萧稚嘴上嫌弃着,手却已经抓起糯米糕往嘴里塞。
“咳咳。”
奶娘抱着小土狗使劲咳嗽。
欲囫囵个吞糕点萧稚立即闭嘴,改为樱桃小嘴式品尝。
正如萧稚这个名字般,公主仍怀有如稚子般天真。
曲昌州先是愣下,旋即蓦然笑出声,他拍拍遂钰肩膀道:“南荣大人年纪轻却能担大任,实乃朝青年才俊之典范。”
谁去通传公主都不要紧,曲昌州只想知道皇帝究竟倾向于开战还是和亲。
遂钰卖首辅大人个面子,毕竟人家专程等着自己,日后若有求于人,也好提及今日之事留三分情谊。
翌日,遂钰带着各式大都最新样式糕点前往公主府。
萧稚坐在院中荡秋千,不知从哪里捉只小土狗养,通体黝黑,只有眉心那点白,轮廓像是花瓣。
:“此事尚还未有定夺,小人哪敢胡乱揣度陛下心思。”
近年来眼见着南荣家声势浩大,鹿广郡渐有自立门户心思,首辅曲昌州历三代帝王,初次感受到皇室对南荣杀心乍现,是在如今潮景帝初登基之时。
后而便有南荣嫡次子,四公子南荣遂钰被赐名,自此留于大都十几载。
御前行走是多少官宦子弟挤得头破血流也未能得到官职,即便伴君如伴虎,那也是难得步登天差事。
没想到最终竟落在南荣遂钰身上。
遂钰想,萧韫为萧稚起这个名字时候,大抵是真希望她能平安顺遂地度过生,在皇室,在他这个父皇保护下,成为最幸福公主。
听宫中老人说,萧韫刚当上太子那几年不要命似地打仗,为便是为后来人创太平盛世。
然而朝局变化,萧韫也不再是那个跟在将军们身后历练皇子。
遂钰试探道:“阿稚,你在封地除吃喝,有没有别喜欢事情做。”
“比如……”他抿唇,斟酌再三也找不出任何隐晦词语,
小土狗见有外人来,连忙朝着来人方向扑去,可惜还未跑几步,便被公主飞快捉住后颈皮教训:“怎见人就凶!”
萧稚将狗塞给奶娘,笑吟吟地回头说:“以为遂钰大人都要将忘呢。”
“政务繁忙,今日得休沐才能出宫看看你。”
遂钰指下越青手中食盒,越青打开盖子,遂钰道:“御膳房厨子都没换,不知道糕点还合不合你口味。”
“奶酥,雪玉糯米糕,都走这多年,御膳房那群厨子怎还是做老几样。”
即使南荣隋改名字,那也是南荣家种。
南荣遂钰平日不显山不漏水,只是个被太子可怜小伴读,近年竟手中权势如潮水般被各路朝臣拱手送上。
谁都想从南荣遂钰这里得到皇帝消息,离帝王那近,又得皇帝器重,自然什都比别人知道多点。
遂钰对目光很敏感,极快地意识到曲昌州在打量自己。
于是笑着恭敬道:“微臣在陛下身边也只是负责通传罢,首辅大人不必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想必陛下已然有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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