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即鹿点头，松
口气。
韩朔那边又开始忙，大概是刚刚
客人挑好鲜花，招呼他去修剪打包，韩朔电话还没挂就又跑过去。
“要这些是吗？……好
马上打包……这个颜色包装纸可以吗？……请问您是送恋人还是送亲人？”
看他忙得连告别都没时间好好说，即鹿有些无奈地低眼叹气，正打算挂电话，突然听见听筒对面传来隐隐约约声音。
“恋人。”
对面窸窣下，传来隐约声响。
“您刚说要哪种花？……哦，哦，好，您稍等好吗？把这位先生花包好就弄您……谢谢啊，真不好意思……又有个外送订单，啊，怎
今天这多人买花啊……”
听他急切又混乱语气，即鹿能想象到他忙得脚不沾地样子，更是心里愧疚，觉得自己拖累他。
等那阵忙碌过去，韩朔才重新拿起手机，喘着气，“先生，您去里面挑，挑好来帮您修剪包扎……鹿哥。”
听他终于喊自己，即鹿才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攥着口袋里钞票，打算找个旅馆住，“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
在阴暗潮湿巷子里待到傍晚，即鹿才缓过那突如其来病情，靠在墙上，身上衣料都被汗浸湿，整个人虚弱而羸弱。
他今天不能回去，恐怕也要爽韩朔约，不能跟他起去吃饭，他要躲起来，甚至又要继续逃。
即鹿胡乱用手抹去脸上泪水，喉咙里那股发抖感觉还没过去，但他不敢等哪怕刻，摸出手机给韩朔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传来包装纸折叠锡纸声，喧闹阵，韩朔才说话。
“鹿哥，你在哪啊？”韩朔肩膀夹着手机，声音微喘，“怎这久还不回来？出什事吗？”
男人声音低沉带笑，悠闲极，像是衔着烟，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短短两个字，让即鹿霎时怔愣原地，瞳孔狠狠颤下。
那个声音……
“女朋友吗？”韩朔习惯性回问，手上麻利地割
“这是哪里话？”韩朔哈哈笑着，听上去混不在乎，而后想起什，关切地问，“鹿哥，你怎？怎突然不回来？”
“点私事。”即鹿没有多说，他也不想再去回忆。
“也好，你事比较重要。”韩朔很善解人意地应，“那晚上们……”
“下次再去吧。”即鹿说，“下次请你吃饭，就当赔礼道歉。”
“那就不客气。”韩朔笑，不忘叮嘱他，“有什需要话，定要让知道。”
即鹿艰难地舔下嘴唇，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听上去正常点，轻声说，“今天不回去。”
“啊？为什？”韩朔有些没料到，“这突然？”
“嗯。有急事。”即鹿说，声音干涩得不行，正要跟他说改天再吃饭，韩朔开口打断他。
“鹿哥你等下，这边在招呼客人，”韩朔语气拔高，听上去很急，“你先等下好不好？”
即鹿微叹，“你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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