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律坐到他身边,直视着阮存云眼睛:“不。当你需要‘出柜’时候,错就在他们身上。”
“是谁界定‘柜子’呢?谁规定人
但他哭湿秦方律件衣服,秦方律理应有知情权吧?
隔壁房间收拾声停住,秦方律走过来,扶着门框轻道:“不清楚具体发生什,但生活中经常会遇到难受事情,哭也是很正常。你不用告诉,如果你还难受可以……”
“跟爸出柜。”
阮存云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秦方律。
手指猝然捏紧门框,秦方律涌出身冷汗。
秦方律给他贴上创可贴:“你用哪颗牙咬,这锋利?”
防备心和眼泪起流走,阮存云居然微张嘴唇,露出对小小尖牙,再次申辩道:“虎牙。虎牙比较尖,真没有用力,只是想事情时候会习惯性地咬手指……心理很健康。”
“嗯。”秦方律目光淡淡地落在那对嗜血小虎牙上,语气也淡淡。
“虎牙不乖。”
阮存云突然被点圈名,震惊地瞪大双眼,惊恐万状,像头受惊小鹿。
后:“没什。”
秦方律站着没动,目光温和坚定。
阮存云只能耷拉着手伸过来,被秦方律翻过手心,看到他鲜血淋漓指尖。
“怎弄?”秦方律声音低得吓人。
“咬,咬……”阮存云口忙齿乱地解释,“下意识,真没用力,只是牙齿比较尖……”
他只能推断出阮存云父亲对阮存云控制欲很强,但没想到导火索是这个。
阮存云自顾自地说:“现在回想,时机选得确实有问题。那会儿们都不冷静,确实有想气他成分,觉
得破罐子破摔算。话赶话地就说出来。”
“还挺后悔,别人出柜都得给父母做三年心理准备,三秒钟就给他捅出来,他不生气才怪。”
“而且明天还要上班,当时真没考虑那多。”阮存云懊恼地抓下头发,“抱歉秦总,会调整好情绪,不会影响明天工作。”
秦方律疑惑抬眼:“怎?”
阮存云咳嗽着掩饰过去,“……没什。”
秦方律没再问,指着桌上热牛奶和水果说:“吃点儿。你告诉,助眠。”
说完这话,秦方律到另个房间窸窸窣窣地收拾药箱,阮存云咽下块清甜哈密瓜,心里逐渐开始七上八下。
直到现在,秦方律都没有问他为什哭,到底发生什事。
秦方律深呼吸,手端起原封不动牛奶和水果,手拉着阮存云回房间,憋很久还是叹口气:“那儿有酒精和创可贴。”
秦方律心想,祖宗,宁愿您咬心上,也没有您咬自己手上那让疼。
阮存云拘谨地坐在秦方律套房沙发上,乖乖地让秦方律抓着手腕,看酒精棉球点点擦去指尖血液,露出细小伤口。
“疼不疼?”秦方律撩起眼皮看他。
阮存云眼睛都不眨下,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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