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他耳畔说:“这些年来辛苦你。”
阮存云闭上眼,睫毛飞快地眨。
再不眨快点儿,他又特要哭。
在露台上被秦方律抱着时候,阮存云忙着伤心,什别心思都没有。
这会儿他头脑清醒,心情松弛,脸被摁在秦方律胸前,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他缓慢起伏胸肌,和剧烈跳动心脏。
必须沿着条既定道路走下去呢?蝴蝶飞行没有轨道,风吹拂没有方向,你也可以走自己想要路。”
阮存云鼻头又是酸,委屈道:“知道,但是家人非要给建轨道,非要给定方向。他们仗着血缘操控,凭什?”
“为什,他们边说他们是全世界最爱你人,却又能边做着伤害你事。”
这是个无解问题,谁也不清楚答案。
但许多年来,阮存云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像是闷在心上块石头终于落地。
抱下,眼泪没,脸倒是红。
秦方律松垮地圈着他手腕,指腹摩挲他凸起腕骨。
“你已经做得很好,有自己工作,有独立收入,还有个……还算可以领导。”
阮存云没忍住笑出来:“谢谢领导。”
秦方律放开他,有点犹豫地张开双臂,声音很轻:“有点想抱你下,可以吗?”
阮存云眼里盛着泪光和笑意,往前探身,然后就被温柔地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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