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赵锡,宋清明这场仗,必须胜。
号角长鸣,擂鼓阵阵,宋清明在晨光熹微之时惊醒。赵锡执剑下城头,宋清明走出营帐,盔甲披戴在身,带着所向披靡气势,他传令三军。
“弃梁地,拔营进发苍州城!”
身后,宁荣凉薄笑。
作者有话说:
“不要来。”
宋清明怔愣着走上前,任凭剑身从身前而入,胸口赤血从银白铠甲中汩汩渗出,他越走越近,直到剑身贯穿身体,他终于牢牢抱住赵锡,隔着长风万里,相思无涯。
可他却说,“不来,赵锡。”
曾以为在家国大义与你中,会毫不犹豫选择你。
但原来,做不到。
“人生如逆旅,亦是行人。”
“誓死守城……他已经不打算后退半步。”宋清明仰头靠上柱子,下下撞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纾解内心苦痛。“为什不能派军支援,哪怕万人也好!”
“抱薪救火,你心知肚明。”
“如今绕路叛军后方,算上苦战时日,至少需要月。但是大军赶去支援,只需七日先锋便可到达。”宋清明喃喃道。
入梁地支援赵锡,则是正面迎吴、晋锋芒,即便胜也不过是惨胜,若是败则满盘皆输。
,求援。”
“九月初八,孛城失守,求援。”
“九月十七,鹄城失守,八城已沦陷,急求援。”
“……”
“九月廿三,鄢城位处天险,此后平野千里无可阻拦。坚壁清野,誓死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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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烛火夜未灭。
“陛下又为何执意要用那宋家三郎,”寂静里老宦官端茶来,声调沙哑,“此人不过二十出头,又与贤王相交甚密,难保他不会为私情所耽。”
赵瑾合上奏疏,嗓音沉冷。“那朕,赌他不会。”
若问世上有谁最不想梁地失守,除他以外,唯有宋清明。
但赵瑾赌宋清明在大局与那人之间选择大局,赌他会为那人拼尽切,只为在最短时间内救下梁地。
“说过,”宁荣轻笑道,“争到这帅位,想去哪就去哪,是在帮你。”
嗡——
宋清明闭上眼,耳边响起耳鸣声,思绪混乱如泅水般,几近窒息。
朦胧间,他看见那黑压压片弥漫到城下,城头上,肃杀秋风里赵锡背影清冷而立,而他伸出手去,赵锡猛然转过身,拔剑斩来。
“不要来,清明。”
誓死守城。
宋清明久久捏着这些纸片不出声,明明不过简短几句话,他却要花费极大时间,久到每个字,每下笔划都铭刻进肺腑。他又看向帐外,今日正是九月廿五。
鄢城里,赵锡执剑茕茕独立,仿佛长夜难明。
天上星河转,远处地平线处,片黑压渐渐弥漫吞噬而来,连着地面轻轻震动,陡然间数颗流星跌落去,尾线划破天际,璀璨瑰丽。
赵锡抬起手,似在迎接这盛景,又像步入命运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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