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见他回来,立刻从吧台旁高凳上蹭下来,脚底不稳软软地摔到地上。
蒋弼之心头颤,冲过去扶他,被用力抱住。
陈星在他耳边嚎啕大哭:“蒋叔叔为什会这样啊?为什会变成这样啊?不想给你打电话,知道你不喜欢,但是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冲你发脾气,不想惹你生气,但是忍不住,怎这样呢?为忍住不给你打电话把手机都关,结果又开开……就个劲儿地想你之前跟说,你和人有过夜情,就老忍不住想是怎回事,是回?还是好几回?是和个人?还是和不同人?真想不明白,你这样人怎会做那种事呢?你怎会和不爱人上床呢?后来又想,怎就不会呢?你第次上时候你不也不爱嘛……”
陈星喝醉,把满肠满肚话都倒出来,却没发现被他紧紧搂住蒋弼之牙关紧咬,面无血色。
“蒋叔叔,是不是出什毛病?怎变这样呢?就想,是不是因为爱上个男人,又跟男人上床,你比高、比壮、比有能耐,还是干别人那个,你就还是个男人,是被干那个,就慢慢地……慢慢地……变成女人……”
带陈茂,被陈星“个朋友”看到。
那朋友竟然认识蒋弼之,便给陈星打电话打小报告,说蒋弼之带个“帅哥”。陈星听对方描述,发现不是齐秘书他们,便以为他带什别人,打电话来询问。
其实陈星问得很谨慎,并没有太多质问语气,但是对于蒋弼之而言,这种质疑本身就是羞辱。
“是陈茂。”蒋弼之疲惫不堪,不是身体疲惫,而是心里,“你但凡多问句,就能知道是陈茂。”他心生不解,自己到底做什十恶不赦事,竟然让陈星如此防备?
陈星怔,立刻慌乱地解释道:“因为你不让接送,那个朋友到得又晚……”
蒋弼之失魂落魄地抱着陈星,大脑片空白。
他十多岁时就意识到自己性取向,经过段短暂纠结之后就接受现实。可是此刻他被陈星问起,竟然又开始考虑那些问题——
为什偏偏是自己?为什自己就是那个少数派?为什别人都可以娶妻生子,自己就要注定孤单生?
或者说,为什是陈星?为什偏偏是陈星被自己戕害?为什是陈星
蒋弼之立刻就锁定人选,什狗屁“朋友”,不过是个陪酒小姐。
他心头陡然火起,打断陈星话:“星星,你是不是都忘陈茂?他是助理,和王助理样,在认识你之前他跟在身边时间甚至比王助理还要多。至于为什你每次去公司都见不到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原因吧。”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
可他立刻就后悔,坐回席上和人略谈几句就再度起身离开,可他再打陈星电话已经没人接。
蒋弼之急急地赶回家,看到陈星在家喝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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