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其实是不配和他做朋友吧。
“那就算吧。”陈星在心里这样设计台词。若是以他从前脾气,他定会这说,可
蒋弼之依然比他高些,视线从上而下地俯视着他,因这距离而显得格外亲昵,“你跟说这个,就很想吻你。”
他不但这样说,似乎还真打算这样做,上身朝陈星缓缓地压过去,两人脸越挨越近,可以呼吸到对方呼吸,问到彼此身上香味——个是冷冽高贵香水,个是清新淳朴香皂。
陈星难以抑制地后仰,腰身却被那条铁臂箍得死死,但他又没有十分抗拒,让蒋弼之也有些拿不准,将嘴唇堪堪停在陈星嘴唇前。
“你刚才问,这个阶级人,是不是没有办不成事。现在回答你,有。就像现在,只敢停在这个位置,即使非常、非常想再往前厘米。”
还剩厘米又如何?他说话时喷洒出热气尽数落在陈星口鼻前,陈星感觉自己嘴唇都酥麻得失知觉,这酥麻感还迅速下延,令他喉咙僵硬痉挛,心脏狂跳不止。
话,并且听得心中五味杂陈,他最后还是认真地说道:“谢谢蒋先生。”
从来没有人为他如此精心打算过,也从没有人为他如此认真筹谋过。他向来都是只随波逐流孤舟,偶尔撞上礁石,偶尔被卷进,bao风眼,眼前这个男人却为自己点亮灯塔,指明方向。
不管他是出于什目,陈星想,自己都感激他辈子。
蒋弼之是那种特别善于审时度势——更恰当说法就是见缝插针、摸杆往上爬——人,他从兜里摸出那条卷成卷斜纹领带,笑道:“这是你领带?”
陈星知道他又要来那手,把将领带抢过来。
他紧张得舌头都要开始打结,却依然努力地发出声响:“如果拒绝,们还能做朋友吗?”
他不只在说这个吻,还在说整个“追求”事。
蒋弼之自然能听懂。
他撤走搂着陈星手,坐回驾驶位,看向陈星眼神依然是柔和,可说出口话却显出他冷酷:“不能。你应该能明白,对你期待自始至终都不是友谊。”
陈星当然明白,事先也料到他回答。可是听见“不能”二字时,他还是难免有些伤心。
“会儿要去公司,不能不系领带,既然你主动把领带拿走,就请你帮系上吧。”蒋弼之逗他,并不指望他答应,只是单纯想看他害羞又气急败坏模样……
陈星静静看他片刻,却真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给他系领带。他坐直身子,睫毛微垂,手指灵活地在蒋弼之喉结下动作,指尖偶尔会碰上蒋弼之颈间皮肤。
“还有件事没有跟您正式道过谢,就是上次在天水,您把带下山那次……”
蒋弼之突然叹口气,陈星不解地抬起眼帘,就感觉后腰被条坚硬有力手臂勒住。
他早有防备,身子只向蒋弼之那边歪点便堪称冷静地用拳头抵住蒋弼之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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