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对着窗户“嗯”声。
“那认为有个职业很适合你。”
车子靠在路边停下,陈星转过头来,“什职业?”
“Sommelier,可以称为‘侍酒师’。”
蒋弼之向他介绍这个在国内尚属稀缺职业,最后说:“如果你想向这个方向发展,可以帮你。”
他好脾气地解释道:“劳动从广义上讲是不分贵贱,但是对于个人而言,是分优劣,自己擅长且感兴趣劳动才是好劳动。你天只有24个小时,你要怎分配这24个小时对你来说才最优呢?你正处于人生中学习最黄金期,这个阶段很短暂,之后就是靠这些基础积累经验,你不在合适年纪打好基础,以后又怎走得远呢?”
陈星还是只露个后脑勺给他。
蒋弼之想想,说:“喜欢吃煎饼。”
陈星转过头来,“骗人。”
蒋弼之扭头看他眼,眉毛扬起来:“为什要骗你?”
陈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他既然笑,就收不回去,扬着嘴角指着前面路口:“蒋先生会儿往右拐可以吗?”
“去哪里?”
“找个朋友,就是刚说另个朋友,他在地铁站旁边摆个煎饼摊,去给他帮忙。”
“陈星,恕冒昧地问句,你缺钱吗?”
“……不缺。”
陈星踌躇地问道:“像帮薛志那样吗?”
“不是。”蒋弼之斩钉截铁地说道:“是教你,引导你学习。”当然还有,对于陈星来说或许是最重要,帮他支付高额学费。但是介于陈星性格以及两人目前关系,他没有提钱事,而只是温和地笑下,车里气氛陡然松弛下来,“还可以提供各类酒水试饮。”
就是这句平常话,又让陈星莫名其妙红脸。
他确实直在听蒋弼之说
为什要骗自己?当然是为哄自己。为什要哄自己?当然是因为……陈星心想,自己才不犯傻接他话呢。
蒋弼之笑,“没骗你,钟管家会做煎饼,适当吃粗粮对身体有益。”
车子向右拐去,已经能看见地铁站,蒋弼之加快语速:“回到刚才话题。陈星,尽量用客观眼光来看你,认为你未来并不局限在某个酒店某层。”
陈星没有吱声,但蒋弼之知道他在听。
“喜欢看书吗?”
“如果不缺钱话,建议你不要做那种低端劳动。你还年轻,应该……”
“蒋先生,应该做什、不应该做什,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您事无巨细地替操心。要说什应该什不应该,倒觉得您刚才不该那说朋友。劳动是不分贵贱。”
蒋弼之无奈地看他眼:“你是属小刺猬吗?稍不顺你意就把刺竖起来。”
陈星用鼻子喷口气,拧着脖子看向窗外。
蒋弼之完全拿他没办法,甚至还有几分满足。上次和陈星起坐在车里时候,陈星还是那样畏惧他,相比之下,此时这不服气模样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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