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那手指摸到腹部块纱布后,孟动作停顿几秒,再继续时眼圈已经红。
“怎会有人把自己搞全身都是伤……”他像牙齿掉光小老头样不自然地扁着嘴巴,其实是在强忍眼泪,“你这几年到底是怎过来啊……”
傅决寒却倏地攥住他手腕,“你在干什?”
孟抬头时还带着哭腔:“嗯?”
“你在这多人酒会上,把手放进个毫不相干男人衣服里乱摸,孟想没教过你这种场合什事该做什事不该做?”
那颗药是他给自己准备,预备灌酒之前先塞颗,出来太急在桌上随便抓板,刚拿出来才发现这板也只剩颗,想都没想就喂给傅决寒。
不仅药,就连熬大上午醒酒茶,让侍应生分完也就两小杯,他怕杯不见效,预想着都留给傅决寒,从煮时候好像就没带脑子,压根没想到要给自己匀出点来。
孟苦着小脸想,照顾人真是最简单也最难必修课,简单在有心就能做,难在总是不能面面俱到。
“你疼得厉害吗?”他借着刘志遮挡往四周看看,圆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锁定位置后直接拉着傅决寒去小回廊。
那里小酒盅里温着酒。
那句话落下时,傅决寒先是愣愣,而后脑子热,心口位置被什东西挠下。
他不知道该怎形容这种感觉,新奇又绝无仅有,就像雪夜里伤痕累累狼被兔子捡到,那只兔子不仅没跑,还伸出毛茸茸耳朵来捂着他冰凉爪子。
不算多温热,但心里很熨烫。
家庭环境使然,他自小就没怎尝过类似被回护感觉,傅歌不敢和他亲近,戚寒爱又有很多前提。
后来遇到孟和栗阳,个是真心喜欢小孩儿,个是救命恩人托孤兄弟,傅决寒在所有亲密关系中都是扮演输出和保护角色,没有任何例外。
孟抿
“还做不太好,如果不舒服你告诉。”
他说着就转过身把手掌放在温着酒盅上,登时被烫小声嘶气。
就算这样也没把手拿下来,而是等两只手都烫热之后小跑回来,把手从傅决寒西服下摆塞进去,隔着衬衫贴到肚子上,帮他揉着胃。
“寒哥,会不会太烫啊?”他边慢慢揉边抬头问傅决寒,副如临大敌模样。
心疼和怜惜是做不假,傅决寒能清楚地看到他眼底情绪点点往外溢。
而今天第次被人拥进不算强大羽翼下护着,说来可笑,他第反应居然是难以适应。
况且这个人是孟,最不可能,也最不应该人。
“没这个必要。”他按下孟提起酒杯,“这不是你该做——”
话没说完就被嘴里突然抵进来东西打断,傅决寒含着那颗圆溜溜东西,出于礼节不好当众吐掉。
他皱着眉看向孟,后者立刻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不是奇怪东西,就是胃药,刚才看你按好久胃,还不舒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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