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酒厅里,都是斯斯文文生意人,只有他和戚寒,明明相貌打扮没有半分相似,可周身别无二致压迫气场就宛如扎进书生堆里两个匪。
人人都畏惧,却又人人都巴结。
那帮大腹便便老板们排着队在他们身边打转儿,变着法儿地夸赞傅决寒如何如何优秀,年纪轻轻
其实他刚才想说是傅决寒看着比之前壮些,气色也好不少,估计身体已经在慢慢痊愈,但他不好意思让陈凛知道,好像自己是个啰啰嗦嗦老妈子。
“你哥是不是快过来?”孟狗狗眼滴溜溜地转两圈,看向陈凛,“陈哥之前是不是说今晚有会,过来走个过场就得回公司?”
“是啊。”陈凛看眼表,“估计马上就到,再有个十几分钟,你想干嘛?”
孟嘿嘿笑,“拜托陈哥帮个忙呗。”
“怎,你想哥帮你把那杯爱心解酒茶送出去啊?”
场闹剧最终以刘总退让告终,他当着应宾客面承诺三天后在香格里拉摆酒,由刘小少爷亲自给傅决寒赔礼道歉,届时要打要罚皆由他说算。
本来作为东道主,来宾客又都是孟想那个级别有头有脸人物,刘总低声下气地和个不到三十夜场老板道歉,已经是丢天大脸。
却没想到傅决寒只是散淡地“嗯”声,“摆酒不必,只是劳烦刘总叮嘱令郎以后出门看路,望江那座小庙,他就别再进。”
“你!”刘总面色难看至极,碍于戚寒在场不好翻脸,也实在不敢再触怒这尊大佛,好声好气地把他们父子俩请进去。
孟和陈凛躲在小角落里偷看半天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陈凛问他:“哎,你前男友不是说和他爸早就撕破脸吗?怎现在看着,关系还挺好?”
“那倒不是,”孟扭头朝后厨努下嘴,“都安排好,侍应小哥帮端上去。”
与此同时,道视线也随着他指引看向后厨,遮挡绿植窗帘动两下,有人走出去。
*
傅决寒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
他十几岁就被扔到基地,摸爬滚打几经辗转才在望江生根,用栗阳话来说混夜场人身上始终有股凶悍气,面相粗野不好相与,单随意地撩下眼皮,都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孟也懵着,踮起脚来眼巴巴看着傅决寒方向,“也不知道,看他俩之间气氛怪怪,就怕戚寒那个狗又威胁他,不过……”
“不过什?”
孟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仰着下巴还挺骄傲,“傅决寒穿西装怎这帅啊,胸口那撑得鼓囊囊,靠他衣服尺码是不是选小啊!”
“什乱七八糟,你可真够花痴!”陈凛把拍他后脑勺上,也忍不住笑,“不鼓能是你对象啊,德国大炮哥嘛。”
“可闭嘴吧!就你长嘴是吧!”孟恨不得跳起来打他拳,张牙舞爪地通比划,却在看到傅决寒皱着眉喝下杯酒时气焰顿消,心疼巴拉地躲在绿植后面看着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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