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邪王大笑:“这酒醉生梦
失去意识前,听见萧澜轻笑着道。
醒来之时,已然天黑。
隔着帐子,亦可看见外头火光灼灼,人影憧憧。恍然想起宫变那夜令失去切大火,浑身冒出冷汗,伸手掀帘子,瞧见外头景象,才清醒过来。
只见不远处生篝火,众人按次序落座于篝火周围席位上,晚宴正要开始。
很快,便有侍从前来请。
“你自个来罢。”将擦血帕子往他身上扔,便提着弓弦走出去。
许是萧独身上似乎具有某种蛮人神力,又许是他言语真激励到,竟在挥起马鞭刻好像回到当年,马当先冲在最前,高高跃起,拉弓上箭,虽只昙花现便倾尽全力,却已震慑在场众人,引来满场喝彩。
遥远天穹之中,似有个声音大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如当年。
鲜衣怒马,踏雪凯旋。
你上药。”
萧独依然别着脸,冷冷挤出二字:“不必。”
几时被人忤逆过,哪受得他这般态度?当下沉脸色:“坐下。”
萧独僵立会儿,不情不愿地在帐中毯子上坐下,命侍从取杯酒来,亲自给他上药包扎。动作极不轻柔,萧独却声不吭,默默受着。
什时候起,这小狼崽子点也不听话?
晚膳主菜便是萧独猎来鹿肉,佐以乌邪王从魑国带来香料,鲜美香嫩。可昨日才服过榲肭,自不敢再碰鹿肉这种性燥助火之物,便只食佐餐水果。
“太上皇在赛马场上英勇非凡,食量却不大,不知酒量如何?”
闻言抬起眼皮,见乌邪王敬过萧澜,转过来,朝举杯而笑。
这酒亦是鹿血酒,哪敢沾杯,正欲开口解释,萧独却道:“太上皇近日来大病初愈,身子不适,不宜沾酒,乌邪王莫怪。小王代太上皇饮十杯。”
“五弟好生豪爽。听说,这麒麟鹿血是大补之物,酒劲也烈,有醉生梦死之效。”萧璟笑叹声,也拿起杯,却被萧默夺去,饮而尽,极是霸道。
时间似在这刻变得缓慢,炽烈太阳在上方化作燃烧金乌,朝直坠而下。
手松,箭放出,正中上方展翅高飞纸鸢,身子被反弹得向后跌去。
不能倒,不能倒。萧翎,是天穹上帝王。
伸出双手,猛地攥紧缰绳,令自己俯身贴在马背上,才咳出口淤血。
“六弟,朕倒真没想到……你这看似刚极易折性子,有如此韧性。”
他若是吃软不吃硬,是不是应该待他更温和些?
放轻手劲,抬起眼皮,猝然撞进萧独凝视着眼眸。他离离得那近,眼底那深,睫羽黑压压,像广袤无际森林,藏匿着无数危险而诱惑野兽,从这种距离看,才发现他瞳仁原来这浓丽,这摄人心魄。
“你……”
“皇叔还要看,看多久啊?”
耳畔响起萧独沙哑声音,才如梦初醒,顿时感到有失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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