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厉勒马急停,从手上拿过佩剑,似欲与他们死战番。盯着前方宛若尊浴血修罗萧独,反倒冷静下来,按住白厉手。这小子矫健地跳下马来,将肩头上箭把拔下,饶是连眼睛也未眨,掀前摆,单膝在马前跪下。
“请,太上皇随回宫。”
这句是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哪里还有方才酩酊大醉模样?
牙关紧,这小子酒醒得倒是很快!
但来得是他,总比其他人来要有转圜余地。
来。
望见城区火光灼灼,心下愈发不安,吩咐刚刚赶来白厉道:“们分头行动,你率部分人,往冕山南麓走,把追兵引开,在落日河与朕会和。”
“哥哥,你护送皇上,带另部分人走!”白姬说罢,扬马鞭,带着队人马往南边而去,白厉则带驾着马车带与另部分精锐白家卫朝西面蔓延千里森林行进。便在们分成两队后不久,从后方冕城方向就遥遥传来追击声,望见随着举火把白姬行人而去,们趁此机会进森林之中。许是老天助,居然天降,bao雨,追兵要想夜里进森林追捕们,更是难上加难。
只是雨势越来越大,们亦跋涉艰难,不得不暂时扎营,停下休整番。
睡在马车上,听着雨声,正昏昏欲睡,忽听阵马鸣之声,立时惊醒过来,掀开帘子,但见不远处林间有火光闪闪烁烁,御林军竟然追过来!
今日不走,也要竭力保下这班白衣卫,绝不能容他们被捉回去审讯。
否则,舅舅白延之就不保。
拍拍白厉,容他扶下马,而后缓缓走向萧独。
待萧独抬眼看来之时,便顺势往前栽,被他伸手接住。他呼吸里酒气极重,眼底还泛着血丝,似是醉着,又似是很清醒。勾住他脖颈,凑到他耳畔,轻道:“孤跟你回去。这些人,你将他们放,你想要什,孤都答应你。”
萧独到底还是个小子,听如此哄,哪能不
这是罕有机会,旦被抓回去,以后再难有逃出来。
喝道:“白厉!”
“你们去拦着,先带皇上走!”白厉跃上马背,抓紧缰绳,拖得马车摇摇晃晃行进起来。急忙扶住车榻,掀开车帘,跳上马背,从他腰侧拔出佩剑,两三下砍断拖着马车绳索,又朝马臀狠力扎下剑:“快走!”
烈马声嘶鸣,猛冲起来,却在此时,数十人马从两侧包抄逼近而来,清色蓝衣红襟,果然是守卫冕京御林军。双腿夹紧马腹,手从白厉背上取下弓箭,咬紧牙关,竭尽全力地搭箭上弦,颤抖着瞄准冲在最前人脑袋,手指松,箭只射中那人肩头。见那人身子晃,却未摔下马去,反倒俯身直冲而来,心中凛,便又想放第二箭,那人却已冲到近处,身深蓝蟒袍从火光中闪出,惊愕之下,迟疑瞬,便容他冲到前方,当下截住去路。
霎时,前后左右已俱被御林军重重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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