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欲言又止:“嗯?”
“梁笙……是谁?”
叹口气,笑道:“你为孤受罚,孤自然心里知晓。你是个知恩图报好孩子,孤心里会记着。来,转过身来,让孤瞧瞧你背。”
萧独石雕样坐在那儿动也不动。
这小狼崽子怎这个样子?!沉脸色:“独儿。”
萧独这才动,僵着身子背过去,声不吭地将寝衣褪到腰间。
那二十鞭子打得是结结实实,将他张背都快打烂,皮开肉绽。
他耳光,声喝斥还未出口,便上气不接下气通猛咳。萧独立即吓得滚下榻去,对他怒目而视,萧独急忙把扯起被褥掩住下身,跪在榻边,头也不敢抬:“皇……皇叔!”
气得眼前发黑,撑起身子将衣襟掩好,咳个不停。
“皇叔怎会在这儿,还穿成这个样子?”
“咳咳,不穿成这样……孤如何进来?”深吸口气,极力抑制咳嗽,头盘好头发都散下来,遮住视线,萧独那边阵窸窸窣窣,待束起头发,他已经披上寝衣,伸手拂灭烛火,霎时,室内陷入片漆黑。
蹙起眉毛:“你为何灭灯?”
亲自动手……萧澜对这个儿子,下手是真狠。
从腰间取顺德捎来金玉生肌膏,蘸些许,为他搽上。
碰到他伤处,萧独就浑身抖,皮肉绷得死紧:“皇叔……自己来。”
嘲弄地哂,掌重重抹上去:“得罢,你手生得那长?疼就忍着,多重伤?孤征战沙场时候,什伤没受过,都是靠这金玉生肌膏治好。”
萧独半天没有吱声,忍着把药膏上完,才迸出声:“皇叔?”
“皇叔,扶你起身。”
萧独话音落,便被他托起背部,扶起来。萧独飞快地从身下抽出层什东西,手碰到柔软丝绸面料,只是瞬,那东西便被他塞进榻底,而后,他迅速走开来,眨眼之间,室内又亮起缕烛火。
萧独正坐到面前,双手放在腿上掩着腹下。他面无表情,眼睫低垂,对碧眸幽光斑驳,耳根赤红若烧,语气却是冷冷:“皇叔为何深夜前来?”
“自然是来看看你伤势如何。”眼皮跳,决意采取怀柔政策,强压怒火,问道,“你赢骑射大典,如此风光,你父皇为何罚你?可是因为孤?”
“不是!”萧独脸色变,立即反驳,“跟皇叔无关,是出言不逊,冒犯父皇!皇叔,快要天亮,你还是快些离开得好,早晨还要去向父王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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