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璇玑这张脸,这身段,放眼美人最多皇城,也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裘桐身为人皇,身份再如何尊贵,说到底也是个男人,男人会有心思,他也有。
可若真要说起来,除
“璇玑。”裘桐拍拍身侧位置,道:“坐过来。”
其他人低眉顺眼地收回视线。
璇玑缓步行至裘桐跟前,而后半蹲下来,侧身,满头青丝便垂落在他膝头。
这个姿势,裘桐只需低头,垂眸,便能将那张娇媚美人面看个清楚。
很快,他伸出手,骨节分明长指落在她唇边,勾出缕血迹,问:“受伤?”
于是他知道,有些事,再危险,再艰难,也要开始做。
可扪心而问,裘桐确确实实,心有顾忌,不想跟薛妤为敌。
薛荣是个烂泥扶不上墙,他死在意料之中,可那封信,裘桐心里没底,他不知道薛妤有没有发现。
若是发现——
裘桐不由在心底深深叹口气。
气质渐渐散,十年积淀,他成皇城百姓口中仁圣之君,就连身体,都好似在药物滋养下有好转,不再是病恹恹模样。
唯有真正熟悉他人,才知他褪去伪装背后,那双阴沉沉眼,十年如日。
其中就包括裘召。
他很快偃旗息鼓,道:“皇兄,臣弟没忘。”
“可好不容易等来今年机会。”裘召忍不住站起身来,压着声音道:“皇兄,你想想,们还能等多少个十年。”
璇玑仰着脸望他,双眼懵懂,随后在他掌中轻轻写下几个字。
——圣地传人。
感受到手中渐次落下笔画,裘桐手掌抚过那张千娇百媚美人面,哑声道:“委屈你。”
璇玑摇摇头,不知何为委屈。
见状,裘桐不由得顺着她满头青丝抚到尾,像是被那样柔顺触感取悦到似,他不由得眯眯眼。
就在气氛最僵滞之时,外面传来“笃笃”敲门声,知府目光凝,扬声问:“何人?”
回答他不是恭敬自报家门,而是“砀”声,大门由外朝内被人推开,霎时间,四双眼睛同时看过去。
只见月色如水,夜色似纱,女子散着及脚踝长发,头顶松松挽个天仙髻,上面斜斜插着三五根华贵摇曳金钗,整个人只披层薄纱,双玉臂环着液体般游动绸缎与彩带,两只玉足无知无觉地赤着,进来瞬间,带起阵勾人香风。
她生得极美,那种美媚到每寸骨子里,偏偏双眼纯得如林间麋鹿,那种矛盾到极致又恰到好处交织,是勾魂利器。
这样女人,在座没个男人敢说不心动。
这话,像支短箭,精准无比地扎进裘桐心中。
他危险地眯眯眼睛,似笑非笑地将书倒扣在桌面上,道:“这些,朕不知道?”
恰恰相反,他比谁都明白这句话中含义。
三十出头年龄,他已在头上找到新生白发,这代表着什?
以他心性,当时都深深吸两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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