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瞥他眼:“闭嘴。”
夏树:“……”
黑泽阵依然帮他按掌背上止血贴,热意从他指腹和手心传过来。他就着这个姿势,牵着夏树走到医院大门口,然后去开车。
“在这等着。”他说。
北条夏树站在盏路灯下,夜风轻轻拂过额发,送来阵浅淡栀子香。
只手正按着他掌背上止血贴。
北条夏树顿时清醒。
黑泽阵嗓音低沉:“知道。”
……为什黑泽先生会在这啊?
北条夏树刚想说话,就在对方恐怖眼神中噤声,低头看自己鞋带。
他用淡得像清水洗过语气,说最后句话:“……下辈子见吧。”
下辈子见。
那种不受控制强烈共情再次开始,控制北条夏树全副心神,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他急速呼吸着,痛苦到无可复加。耳畔传来声巨响,他眨眨眼,视角骤然切远,冲天火光与黑烟在夕阳中燃烧。
夏树看很久,火渐渐扑灭,太阳落下,个故事就此剧终。
……
要哭,自己犯错也哭,吃准会听你。这次不买账。”
“……”
“对就这狠心。”黑泽阵好像不是第次说这句话,嘲讽地笑下,缓慢而平静地总结他独自生活这两年,“没有你也照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也有其他组织想招揽。包括FBI。大部分时间都很忙,对付难缠虫子,有时候……”
有时候想起你,有时候不想。想你时候就擦枪,手头有事情做,总归能分散点注意力。
不过有时候想得厉害,睡不着觉。
不久后,黑泽阵车停到他面前。
北条夏树上车,系好安全带,望着窗外不断变
“喝酒喝进医院。”他声音冷淡,“早警告过你。不疼就记不住?”
在搬进对方家里第天,夏树好奇地打量酒柜,却得对方句警告——“不想死别沾酒。”
原本以为只当做黑泽先生对未成年提醒,毕竟他此前并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可对方又是怎知道呢?
北条夏树骤然意识到什,抬起眼睛:“你……”
喉咙依然肿着,发声艰涩。
他徘徊在梦里街道上,街景熟悉又陌生,来来往往人群看不见他,从身侧擦过。夏树此前从不因这种场景而怅然,此刻却被类似孤独淡淡痛楚萦绕。
人影回寰起落,脚步声愈发空旷遥远。他觉得有点难过,这个世界如此广阔,却没个人和他有关。
在这种失落中,他又睡会儿。
手背传来轻微刺痛感,夏树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护士收起吊瓶,提醒道:“……刚下过雨,回去要小心。”
但他没有说。
日子或长或短,折磨或虚无,又是两年光阴。
“二十九岁。”黑泽阵又重复遍那句话,“没有你也照过。你不回来,也会变老。”
流质光线在他银发间逡巡起舞,半空中尘埃染上烂漫金色。
落日将要消散在这滔天风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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