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知道谁在那里。
金属门把冰冷得像江水,他想下,还是不要拖着这副未愈身体泅渡。
但正当他准备动身时候,琴酒开口打碎
再者,既然都没办法离开组织,时时刻刻都有被清扫风险,在谁身边等待着大难临头不样呢?
雪莉瞪他眼,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带着满脸不高兴走。
晚餐时分,护士照常来给他送饭,夏树远远听见手推车滚轮和地板摩擦声,她却在门口踌躇会才敲门。
笃笃。
夏树说:“进来吧。”
他们漫无目地聊会儿,聊好天气,今年开得比往年要晚樱花,还有春汛。
“下次来看时候,去涩谷大屏附近那家C'estLaVie带块限量咖啡流心蛋糕。”他说,“不过也有可能早出院?那就不用。”
雪莉从善如流地答应:“如果能争取得到下次话,会去。”
临走前,她犹犹豫豫地提议道:“夏树。”
“你要调到身边来吗?”雪莉认真地说,“可以向研究所申请,他们应该会答应。”
明题连带着试卷道被吞天火焰吃掉,火舌卷着残秽讥笑夏树天真妄想。
是Gin,是组织TopKiller,唯独不是他梦里见过人。
“认错人很失落”这个理由,足以支撑北条夏树继续自欺欺人;他不再深究更深层次失望,在朝升夕落间天天努力转移注意力,试图让自己快乐起来。
就这过小半个月。
北条夏树生得副好样貌,又会哄女孩子,小护士们都喜欢他,都想趁着换药查房功夫多跟他说几句话,所以倒也不寂寞。
小护士把病床自带桌台翻起来,帮他把床调整到合适高度,放好饭菜、贴心地拆开次性筷子。
却没像往常那样问候闲聊几句,做完这切便匆匆走。
夏树拿起筷子,叹口气,又放下。
他下床,并没有穿鞋,赤足走到门口。
手贴到门板上,似乎想要隔着门,用掌心听另个人心跳。
夏树只是笑:“不用担心这个。”
雪莉稍微提高点声音:“可是你差点死在Gin手上,你还要为他工作吗?”
夏树慢慢收敛笑容。
“谢谢你,雪莉。”他温和地说,“早点回去吧,有自己想法。”
这件事怎决断,总要等跟琴酒当面谈谈。尽管他其实也知道没什好谈,琴酒只是做在他那个位置该做事情罢,难道还能指望他对自己说声‘对不起’吗?
雪莉来探望过他次,也不知道组织那边怎肯放人,大概是用什条件作为交换。
她身后跟着几个保镖站在病房门口,等着他们结束会面,把研究所珍宝全须全尾地护送回去。
“跟探监似。”他打趣,“就差掐表打个十五分钟。”
“说什呢?”雪莉也笑,脸上担忧终于退去几分,“你好点吗?”
夏树点头:“恢复得很好,下个月就能办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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