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知也想想,指屏风后面,接着吩咐道,“那边那个,以后就由你负责喂他吃药,其他人都不如你好使。”
宋阮茫然,不知道这个“好使”是怎个好使法,但还是听话地端药送过去。
刚绕过屏风,整个人就是愣。
昨夜黑灯瞎火,那绳子捆得不是很结实,只要醒来以后自己摸索阵就能解开。
此时段泽正半倚在软枕上,低着头解着身上乱七八糟红绳,微透薄衣皱皱巴巴,还被蹭掉截,再配上那有些不耐烦冷淡神色,仿佛……仿佛……
握在掌心温暖不见,段泽又不安分起来,开始乱动。
江知也没法,只能回去翻箱倒柜找出截绳子,连人带被捆起来,终于换得个安稳觉-
翌日清晨。
江知也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小声地给前来送药宋阮布置新任务。
“三七、芍药、连翘、乳香……这些草药都记下,有多少买多少。”
似乎是被魇住。
江知也摸摸下巴。
莫非……是因为做噩梦才掉下来?难怪刚才臭着张脸,看起来心情很差样子。
再让他这吵下去,自己今晚甭想睡。
江知也嫌弃地“啧”声,放下烛台,弯腰去扶他,小声念叨道:“你要是敢吐,就把你从窗子里扔出去,听见没……哎哟你做什快撒手。”
好不容易消下去点火气,又被这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声“哦”给点燃。
江知也猛地起身,甩下烛台,冷声道:“你就自己慢慢爬吧。”
说罢回床上睡觉。
睡大概有刻钟,他又又又被吵醒。
江知也特别不高兴。
宋阮越看脸色越红,不敢再往下想,匆匆忙忙服侍段泽喝完药,
他今早赖床时候琢磨下,估摸着段泽大概是因为经脉疼痛睡不好觉,才会陷入梦魇,便让宋阮去买些止痛用草药回来备着,省得某人到半夜就哎哟哎哟还掉下床。
吵死。
宋阮边记着,边忐忑不安:“三公子,这多止痛草药……用不完吧?”
“用得完用得完,你去买就是。价钱不要紧。”
“那就、就看着买?”
段泽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摆弄自己,本能地伸手捞,抓住那人手。
“……不要去。”
他说得又轻又含糊。
江知也没听清,只顾着努力把手抽回来。
“松手,你倒是松手啊……怎还有人睡觉发疯……”他焦急地嘀嘀咕咕,拽又拽,好不容易把手抽回来,已经红片。
他踩着吧嗒作响小叶紫檀木屐,顺手又抄起盏烛台,快步走到花窗下。
没办法,谁让他不仅怕黑,还怕鬼。
两支蜡烛光芒交相辉映,窗下亮倍有余。
这回江知也终于瞧出不对劲。
段泽半个身子趴在软塌上,已经囫囵入睡,但眉头紧蹙,额角汗湿,发丝湿漉漉地贴着脸颊,脖颈上泛着层汗津津水光,指尖无意识地划拉着床榻边沿,发出刺耳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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