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这段时间来对他百依百顺,在方黎这里是没什威严,他不想吃,就真不吃,连道菜味儿也不想闻。
“这是很正常手术都会留疤。”秦卫东说。
“可身上难看死!”方黎根本不肯看他:“就像恶心虫子,像蛇样!”
这深疤痕,丑得吓死人,以后肯定去不掉!!
秦卫东这段时间真拿他没办法,在他眼里,方黎手术顺利,安安全全地度过最危险感染期,他已经谢天谢地,留点疤这些算什?这些根本不在他考虑范围。
秦卫东怕他吹风,只扶着他在医院走廊上走走,可方黎走不两步,刀口就疼。
医生又说,不能天天躺着,这样不利于心肺功能恢复,秦卫东也只好哄着他。
有时候方黎走恼,多走两步就想哭,他自己哭吧,又不解气,伸手就打秦卫东。
秦卫东给他拿着输液架子,好声跟他说,只有他打得凶,秦卫东怕他扯到刀口,才会低声训斥他两句,让他不要打。
不过方黎点也不怕他,他打秦卫东两下,也就走得多。
只是他最讨厌吃就是鸡蛋,偏偏那个医生说他吃点鸡蛋好,导致秦卫东隔天都把剥好鸡蛋捣碎,喂给他,方黎光闻着都想吐。
偏偏在秦卫东眼神注视下,还不得不咽下去。
“真咽”方黎可怜地说。
“张嘴看看。”
方黎真是有苦说不出,看到戚简和来换药护士小姐还在旁,他对秦卫东说:“又不是三岁小孩,这多天,难道吃个鸡蛋还能骗你?你能不能给留点面子?”
“黎黎,又不是女孩子,难看点怕什?”
方黎抓起个枕头扔过去:“你
在专业医生指导下,术后恢复得还算顺利,到后面最让方黎烦心,就是这次开胸手术在他胸口上留下长长、几乎不可能恢复疤痕。
刀口足有十七八厘米那样长,贯穿整个胸口,在他白皙胸膛上格外显眼,狰狞刀疤就像条像蜿蜒盘旋、口狠狠咬在他胸口毒蛇样。
每回护士来换药时,秦卫东都不让他看,但疤痕在方黎身上,怎可能藏得住?方黎还是看见。
他被那样丑陋疤痕吓坏,好几晚都在做噩梦,等醒,他又难受很久,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吃饭。
他本来就在恢复期,营养是最重要,秦卫东哄他好几天,方黎也提不起食欲。
“张嘴。”
方黎真没办法,只能长大嘴巴给秦卫东瞧,他真觉得动物园里猴子也没他这惨,至少饲养员喂猴子时候,也不会盯着猴子非要咽下去吧?
所以他之前直坚持哥哥弟弟到底有什用?他比秦卫东大岁又有什用?还不是整天让秦卫东管得跟个孙子样!
就这样,以后要跟秦卫东真去美国,他还有点人权吗?
在医院养大半个月,在床上躺得快发毛方黎终于得到医生首肯,能稍稍下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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