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陆笙转身，往陆西陵手里再塞
封红包。
夏郁青下午在研究蒸烤箱说明书。
她前两天跟陆西陵起逛超市，买袋点红馒头，想蒸来尝尝——这勾起她小时过年回忆，那时候蒸白糖包子，是拿红曲自己点红。
下午三点半，响起开门声，她放说明书迎上前去。
陆西陵将手里拎着竹篮和纸袋递给她，脱大衣挂起来，边换鞋边说，“奶奶和陆笙给你。”
陆西陵早早放下话，除夕当天，他在陆家吃早饭和中饭，晚上则与跟夏郁青单独过。
陆爷爷觉得不成体统，发通火，陆西陵没与爷爷争辩，反正他下定决心事情，绝无更改可能。
除夕早饭那顿很是简单，自家熬百合粥，配三样馅小笼包，和碟春卷。
吃完以后，陆西陵写几幅春联，大门和厨房各张贴副，多余那副，待墨迹干，预备下午带回去跟夏郁青块儿贴。
中午吃过饭，陆西陵陪着奶奶聊会儿天，到下午三点钟，便准备走。
夏郁青时常觉得长大后时间过得很快，或许宇宙中有更高纬度文明，偷偷调快时间流速。刻度上显示小时，实际早已是缩水过小时。
放假时间尤其。
似乎还没休息几天，就已到除夕。
陆西陵问过她要不要回趟老家，他可以陪她起回去，也可去探望她那位语文老师。
夏郁青毫无意愿，对她而言，老家已经没什
可值得留恋。至于彭老师，夏郁青给她打过电话，她现在仍然陪着姐姐在省里，放寒假女儿也接过去，多半过年不会回家。
夏郁青揭开竹篮盖子看眼，四样精致小点心，样式颜色各不相同。
纸袋里则是两封红包，卷春联。
红包鼓鼓囊囊，极沉，夏郁青忙说：
奶奶起身，“真要走啊？”她转头打量陆爷爷，语气犹豫，“要不，要不你叫人把青青接过来块儿吃晚饭吧？过年毕竟是团圆日子……”
陆爷爷沉着张脸。
陆西陵态度坚决，“答应事，不好食言。”
“那你稍坐会儿，拣点儿点心你给青青带过去。”陆奶奶经过陆爷爷身边时，狠狠地剜他眼。
会儿，陆奶奶从厨房出来，递给陆西陵只精致小篮子，和封红色缎面红包，“都是自己做点心。红包你也交给青青，说是奶奶点心意。”
陆西陵这边，自上次跟爷爷争吵过后，两人直关系紧张。他只固定每周回去吃两顿饭，跟爷爷也不会多交流。
每当爷孙两人坐在同张饭桌上，陆笙和奶奶都极为提心吊顶，生怕个不小心，就又针尖对麦芒。
陆奶奶委婉提及句，大过年，放着夏郁青个小姑娘孤零零怪可怜，不如喊到家里起过除夕。
陆爷爷自然严词拒绝。
陆西陵倒没提这要求：爷爷要是不能完全接纳夏郁青，他不会把人带回去受冷眼和委屈。他人他自己就能护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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