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蚂拐善会察言观色,说完后看罗老歪反应,就知其中名堂,随即又陪笑道:“要说义庄里闹僵尸,那也是情理之中合该如此,可怪就怪在耗子二姑脸上尸毒不显,又象是死后才被在口中灌注尸毒,小眼拙,不知高低,怎敢在大掌柜和罗帅两位大行家面前献丑。”
罗老歪正等他有此言,告诉花蚂拐听个分明,原来湘西老熊岭风俗奇异,在人死后前七天,要给尸体灌注尸毒立在门板后,谓之“站僵”,凡是僵尸,不论是出于什原因死而不僵,其体内必有尸毒,倘若没有“站僵”秘法,不等赶尸回乡,尸身先就自己腐烂败坏。
除陈瞎子之外,其余三人对湘西赶尸,都是只闻其名,而不知其实,此时由罗老歪说,才有恍然大悟之感,果然好奇心起,加上雨夜漫长枯燥,愿请罗帅赐教其中奥秘。
罗老歪有心借机在红姑娘面前吹嘘番自己经历,当下也不推辞,赶尸事他最熟悉不过,因为早些年就曾做过赶尸匠人,他十几岁时候从山东穷得活不下去,辗转来湘投亲靠友,不过到地方才知道远房亲戚早都死绝,无盘缠二无,又因自身形貌丑陋猥索,看就不是善类,想找个地方当学徒做苦力都没人肯要。
无奈之下,只好进绿林道,做些杀富济贫勾当,所谓“劫富济贫”,只是说着好听,因为对那些穷人贫汉,劫杀也难得分毫利益,还免落下祸害百姓个恶名。但他是外省来,不知晓当地风土人情,根本立不住脚,最后有人给他指条道——去做赶尸匠,赶尸匠收学徒。务必要三个条件,是胆大,二是长相丑陋,三是辈子不婚娶。
在湘西赶尸多是在道门地。盛产朱砂湘西辰州,有两大道门,分别是“胡宅雷坛”和“金宅雷坛”,历来赶尸行当,都属这两个雷坛门下经营。罗老歪拜个姓金老头,学起金宅雷坛秘传赶尸术来。
湖南湘西,自古就有“送尸,落洞,放蛊”之类神秘传说,其中送尸,即为“赶尸”。因为湘西山岭崎岖,许多地方根本不通道路,有很多北来客商,贩运木料牟取,bao利,大多在汛期将筏取巨木,放在河中扎起来。顺水南下,客商都随着木筏顺流漂下,等做完生意,再穿山越岭返乡。
由于夷洞之地,土匪横行。又多瘴厉毒虫,各种疾病蔓延。有水土不服地外地客商,旦染病或遭洗劫,往往就客死在途中,外省客商们物伤其类,对这些横死同行遭遇非常同情,于是就凑钱建立义庄攒馆,聘请赶尸匠人,使横死者得以叶落归根,将尸骨埋回故乡。
说起这湘西赶尸,真是赫赫有名,传得神乎其神,世人谈之变色,畏之如虎,实际上这种异术正式名称,自古唤做“送尸术”,近代始有“赶尸”之说,西方人则称其为“催尸术”,在洋人眼中这种事更加神秘,西人有“催人术”,也就是“催眠术”,他们之所以这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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