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挤外地人情况很严重,发生过多次争斗,九四九年建国以来,北站作为客货两用大火车站,不仅是南来北往上下车旅客,每天还有用列车运输物资,站前人流拥挤,交通繁忙,咱们说这话是九五八年夏天,正在伏里,酷暑干旱,白天又闷又热,赛过蒸笼,宁园里湖也干,划船游玩之人不多,天黑之后稍好点,住在附近人们贪图凉爽,大人孩子全到路边纳凉,又凉快又省电,可往粮房胡同走,那就个人也看不见。
四
死过人老房子哪都有,有人横死才是凶宅,解放之初,公安机关侦破刨锛打劫案,在凶犯白四虎家中找到具女尸,打那天开始,粮房胡同凶宅传说不胫而走,住户们以前不觉得怎样,发现女尸之后是越想越怕,能搬走全搬走,加上宁园扩建,又拆掉部分民房,到九五八年,胡同里住户没剩下几家,白四虎家两间房是粮房店胡同七二号,房后是北宁公园东湖,五六十年代,宁园湖面远没有今天这大,园中也没有白塔,夜里片黑,颇为荒寂。
大乌豆早听说过粮房胡同凶宅,枪毙白四虎之后,那两间房帖封条,好几年无人居住,风吹雨淋,封条早已剥落,找到地方摸进去,不费吹灰之力,那屋里四壁皆空,没个灯烛,他是做贼,也不敢点灯,接着破纸窗透进来月光,勉强能看见个大致轮廓,屋里除他自己喘气心跳声音,再没半点动静,进屋之前脑子里全是取宝发财念头,到屋里掩上门,黑灯瞎火只有他个人,身上也不由得毛发,自己给自己哼个小曲儿以壮贼胆:“喝饱东南西北风,饿得光棍吃草根;行行走走上坟墓,碰见个寡妇看上他;拉拉扯扯到家中,寡妇倒贴他俩烧饼,吃完烧饼楞个里个愣……”
当年白四虎刨锛打劫行凶作案,传遍街头巷尾,人们说起白四虎如何将女尸带回家当媳妇,每天躲在屋里整天跟死人说话,又如何怕街坊四邻发觉尸臭,整袋整袋地往家搬大盐腌住死尸,以至于粮房胡同蝙蝠特别多,那时候人认为耗子吃盐吃多能变蝙蝠,胡同里蝙蝠全是白四虎家耗子所变,因为白四虎家里全是盐,传得简直是有鼻子有眼儿,个个都好似亲眼所见般,但社会上流言如同阵风,九五四年破案子,到九五八年,已经很少有人再提,大乌豆听郭师傅和丁卯提到凶宅埋宝,他可上心,哼唱几句壮起胆子,硬着头皮在屋里四处摸索,想要撞大运发邪财。
旧社会天津卫有种风气不好,很多人好逸恶劳,讲究个混字,自己混日子不说,还看不起老实巴交卖力气干活儿人,视投机取巧为能耐,大乌豆也是这样,解放后仍脱不开旧时歪风邪气,放着正道不走,偏来凶宅寻宝,粮房店胡同这处凶宅,起先是白记棺材铺老掌柜在清朝末年捡城砖盖起房子,据说在屋里藏东西,老时年间大户人家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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