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桥膀子处，居高临下盯着海河，丁卯说完话刚要起身，看河上有个人，只露出个脑袋，在河面上
起浮，像是在游野泳。
天津卫四季分明，冬天冷死，夏天热死，每年七八月份，都有太多人到海河里游野泳，不过可以确保安全游泳
地方不多，因为这条河道大部分是锅底坑，有很深淤泥水草，下去就上不来，真正能让人安全游泳河段，只有那
几处而已，铁道桥下绝对不适合游泳，此地河深水急，水草又密，很少有人到这游泳，何况又是黑天半夜，再看那个人随着河流起伏，本身却动不动，不像晚上游夜泳，倒像河漂子。
哥儿俩跟海河浮尸打
十多年交道，看见河漂子早已见怪不怪，丁卯肚子立时不疼，他同郭师傅蹿出草丛，下到河里抓住那具浮尸，天黑看不清，拿手碰感觉不对，只是个人头，没有身子，份量也轻，再摸才摸出是半个西瓜皮，半夜在河上漂过，看起来跟个死人脑袋样，丁卯骂声倒霉，随手将西瓜皮扔到河边，哥儿俩正想回去，就看桥墩子下水面上，突然冒出好大个脑袋，脸上蓝道红道，分明是在河里泡烂浮尸。
七
郭师傅和丁卯在河里看见这个东西，惊得咋舌不下，那淹死鬼在河面上看见有人，同样打愣，随即猛子扎下水。郭师傅和丁卯心想：“没准是下完雨天气闷热，海河里淹死鬼上来透气，既然几天撞见这东西，可不能让它逃。”俩人打个手势，也扎下河去追，他们身上带着防水电筒，在河里打开，照见那东西往河底下逃，河底淤泥水草中黑乎乎好像有个洞口。
郭师傅和丁卯那水性，当地找不出第三个能跟他们比肩，没让淹死鬼逃进河底洞里，抓起来拽到河边看，却是个瘦小汉子，穿着水靠，戴鬼脸面具，已呛水呛得半死，等公安人员赶到，海河淹死鬼案就此告破，原来铁道桥中间个水泥桥墩子里有密室，这座铁道桥，最初是比利时人设计建造，横跨海河，日军侵华时经过改造，桥墩子里挖空，留下射击孔，相当于个碉堡，作为防御工事，日本无条件投降之前，把桥墩子碉堡入口和射击孔全给堵死，解放后有特务在河底凿开个洞口，利用桥墩子中密室，放置电台炸药武器，那密室在水面上头，入口却在河底，仅有两根隐蔽铁管换气，谁都想不到水泥桥墩子里面可以躲人。
特务利用海河里有淹死鬼传说，套上个草台班子唱野戏用无常鬼面具，每隔几天潜进桥墩子里发报，铁道桥两侧没有住家，万遇上谁，别人看见他吐出半尺长舌头，多半会以为是海河中水鬼，不是当场吓跑，也会吓得失去反抗能力，前些天下河游泳工人，还有那个送饭孩子，全是因为撞见他下河发报，被他拖到河里溺毙，几天里接连害死两条人命，他心知这个地点会让公安盯上，想趁桥墩子里密室没被人发现，尽快把电台和炸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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