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干活儿，不招灾不惹祸，那天晚上天气憋闷，躺在床上透不过气儿，后背起
痱子，
身接身
出汗，那难受劲儿就别提，翻来覆去睡不着，俩人不谋而合，都寻思这时候如果能到河中游两圈得有多凉快？于是起身出宿舍，翻墙来到河边，举目看，轮明月在天，虽然时值深夜，但是不用手电筒照明也没问题。
其实这天气是憋着场大雨，空中阴云密布，那轮明月刚好从云层中露出来，空气里没有丝凉风，铁道桥下河边长满荒草，四周围片沉寂，偶尔传来两声蛙鸣，如今这地方全是楼房住满人，五十年代初期还是人烟稀少旷地，河边连路灯也没有。
金喜和银喜仗着在老家时经常到河里游泳，也算是水边长大人，自以为水性不错，看这条河水流平缓，哪里放在意下，也是让鬼崔，只想赶紧下河凉快，跑到那草丛后面开始脱衣服，实际上大夏天身上仅穿条大裤衩子，上半截光着膀子，天黑游野泳，附近又没人，不怕被谁撞见，索性脱得溜儿光再下水，毕竟厂里有规定，不让工人们下河游泳，俩人偷着出来，自然不敢高声，在草丛后蹑手蹑脚刚脱掉衣服，金喜无意中抬头，瞧见河边站着个全身湿漉漉人。
四
哥儿俩有些意外，担心是厂里巡夜看更老头，便躲在乱草后面悄悄张望，不过巡夜老头平时只在厂区里转悠，很少出来走动，深更半夜到河边做什
？要说不是巡夜老头，还有谁会到这偏僻地方来？
月光投下来，照到河边那个人身上，从头到脚黑乎乎看不清面目，轮廓像人，却动不动，这时金喜和银喜哥儿俩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这俩人年轻胆大，也不怎相信闹鬼传闻，甚至连想都没往那方面去想，远远地看到有个人盯着河不动，认定对方是打算投河寻死，刚要出声招呼，那个人无声无息迈开腿下到水中，想不到河边是个陡坡，转眼河水已经没过脖颈。
俩人见情况紧急，赶忙跑过去救人，前后跳下河里，金喜离近才稍稍看清，河中那个人张大白脸，吐着半尺多长舌头，这时起阵大风，霎时间乌云涌动，遮蔽月光，黄豆大雨点泼撒下来，大雨瓢泼之际，什都看不见，吓得金喜佛升天二佛出世，他慌忙摸回河岸，上来之后招呼兄弟，可是喊破嗓子，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金喜有种不祥预感，顾不得还光着腚，冒雨跑回宿舍找人帮忙，宿舍里工人们看金喜这副样子，光着屁股满身是水，脚底下连鞋子也没穿，气喘吁吁脸色刷白跑进屋里，全让他吓跳，幸亏宿舍里没有女工，大半夜这是干什去，莫非外出偷*被人发现逃回来？时间七嘴八舌问个不休，等到众人听明白原由，急忙披上雨衣抓起手电筒，同出去在河边找夜，不仅没找到那个投河寻死人，也没发现下河救人银喜，结果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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