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
，你们在五河水警队当差
年头可不少？”
郭师傅说：“老梁同志，你可别把
们捞尸队想象成旧社会衙门口里当差，只会盘剥老百姓，在海河上打捞浮尸无非是出苦力度日，根本没什油水，也别看们住在城里，其实住还不如你们乡下宽敞，们家住这地方叫三级跳坑，怎个三级？马路比院子高，院子比屋里地面儿高，不正好是三层大坑吗？只要
下雨，那水就往屋里灌，院子里都成河，为什会游泳，全是在家练出来，住这地方，不会水就得淹死，解放前下连下三天大雨，斗姥庙胡同里淹死过百多人。”
三
丁卯道：“谁说不是呢，但凡家里趁点儿什，能指着到河里捞死人挣饭吃吗？巡河队这份差事，真是破鞋跟儿——提不上玩意儿，要说苦可比二哥苦多，们家只有半间小屋，连床棉被都置办不起，寒冻腊月全家老小盖块口罩睡觉，您说谁能有们家条件困难？”
老梁不信，常听人说“京油子、卫嘴子，京油子讲说，卫嘴子讲斗，你有来言，他准有去语”，像郭得友和丁卯这号人，混在社会上不是天两天，平日里油嘴滑舌，跟他们说话是真有意思，可不留神就让他们耍弄，所以没敢接这话头儿，他说：“你们俩想哪去？是觉得你们吃这碗饭年头多，熟悉各条河道情况，所以有件事要请你们帮忙。”
郭师傅和丁卯这才明白老梁意思，二人说道：“只要梁大人你信得过们，今后有凡是用得着们哥俩儿地方，尽管言语声，到时候你就看们够不够板，必定是光屁股坐板凳——板是板眼是眼。”
老梁听完很高兴，点头道：“有你们这句话就行。”接下来，老梁说事情原因，为什要找郭师傅帮忙，说出来有点吓人，因为近段时间，海河里有出现淹死鬼。
海河是天津城里最大条河道，沿河有大大小小不下十几座桥，其中也有通火车铁道桥，抗美援朝战争时期，为支援志愿军在前线打仗，后方是全国总动员，临近铁道桥有个做棉被和胶鞋军需厂，工厂里为扩大生产，从乡下招收大批职工，不分昼夜加班加点连轴转，朝鲜战争进行到九五三年七月，终于签订停战协议，厂里任务下子减轻，生产线停掉好几条，但有些职工仍住在临时宿舍里待命，有两个工人在河边遇到浸死鬼事，就发生在这个时候。
那时厂里管得比较松，领导只叮嘱不要到河里游野泳，厂区后边挨着海河，那段河道河面开阔，河水也深，河底还有淤泥，下去游泳很容易出危险，可正好是三伏天，天气闷热无比，有俩年轻职工晚上热得受不住，趁着夜深人静，溜出去准备下河洗个澡凉快凉快，出门这时间大概是夜里十点多，还不到十二点。
这哥儿俩是家来亲兄弟，乡下名字，个叫金喜个叫银喜，平时倒也安分守己，只在厂里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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