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在那争论不休,连化青不声不响地摸到块大砖头,抄在手里,照这俩小丐后脑用力拍下去,下撂倒个,可怜两个小要饭,还没明白过来是怎回事儿,便已横尸就地,连化青骂声死狗,扔下手中砖头,搬开两具死
模样长得不错,心肠却是真狠,他不仅不给他这俩结拜兄弟饭吃,还说什你们俩穷命鬼活在世上也是受罪,与其活受罪倒不如死舒服,说这话时他连眼皮子都没抬,只顾添加瓦罐下火头,跟平时闲话唠家常没什两样,说明他根本没拿这俩兄弟当回事儿,好像那只是有两条快饿死野狗,以往说什同患难共富贵,无非是让这俩小要饭替他出去乞讨。
两个小丐心都寒透,暗骂:“好你个连化青,们俩瞎眼才认你当大哥,怪不得人们都说你是河妖变,磕过头拜过把子兄弟你都这对待,简直是披着人皮活鬼!”
连化青看出这俩小子直勾勾盯着瓦罐里饭菜,说不给他们就敢抢,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人急拼命,真要厮打起来只怕不好对付,便说:“两位兄弟,为兄刚才说也是玩笑话,咱都是磕过头把兄弟,哥哥好意思让你们在旁看着吃独食吗?”
两个小丐闻言颇感意外,抹着眼泪说道:“大哥你仁义,兄弟们错怪你。”连化青说:“仁义归仁义,饭菜就这份,先前也说过,个人吃能活命,三个人分着吃全得死,不如咱各自说段数来宝,看谁说得最穷最可怜,这口饭就归谁吃。”
两个小丐说:“行啊,这叫各安天命,你是兄长你先说。”
连化青心想:“两个半大孩子,能说得过吗?说段堵上你们嘴,然后再吃饭,你们俩就等着饿死吧。”
当年要饭都会说数来宝,也叫念穷歌,打着牛骨板触景生情临时编词,这可难不住连化青,只听他开口数道:“家在破庙住,草帘当被褥,头枕块砖,身披烂麻布,三年没吃荤,今天才见肉。”说完话,他伸出手要去抓瓦罐里饭菜。
其中个小丐拦住说:“哥哥慢着,你说不算穷,你听听兄弟,是没有容身处,烂草当被褥,头枕半块砖,常年露着肉,顿顿喝凉水,今天才见饭。”这小子比连化青说得穷多,头次见着米饭,说完也是伸手要取那瓦罐中饭菜。
另个小丐挡下:“大哥二哥说都不算穷,再听听这个,是没有立脚处,头枕胳膊肘,常年光屁股,蓝天当被褥,生下就挨饿,只等这口饭,两位哥哥肯定是穷不过,当兄弟不好意思,先吃点儿……”
此时瓦罐架在火上已久,热乎乎饭菜香气升腾,这小丐饿得眼都绿,过去就想吃瓦罐里饭菜,先前那小丐不答应,也过去抢夺,俩人还理论,个说:“三弟你胡说八道,生下来就挨饿怎可能活到现在?”另个说:“二哥哥你喝十几年凉水都能活到现在,为什不能生下来就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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