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要饭说:“大哥你何出此言,今天二人饿得走不动才没出门,平时还不都是们讨来饭给你吃?”
连化青说道:“今时不同往日,遇上这种罕有大饥荒,人命还不如狗,有这口吃没准就能活过去,分给你们俩也活不,你们可别怪为兄薄情寡义,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为兄吃这罐子饭菜把命保住,绝忘不你们哥儿俩好处,往后如能有个升腾,三节两供拿好酒好饭祭祀你们,你们俩就安心死吧。”
六
陈塘庄还流传着个说法,说是连化青还在连家大宅里住时候,曾有个算命先生经过陈塘庄,找这算命先生算过命人都说准,连家老爷把算命先生请过来,让他给连化青这孩子看相,那算命先生见连化青,看这孩子纵纹灌顶,目生双瞳,只说他是短命相,别话人家死活不说,宁可把招牌砸也不给这孩子算命,陈塘庄人们说起这件事,都说算命先生看出这小孩是河妖投胎,故此不敢明言。
不枉人们这褒贬,别看连化青
活下来,偷鸡摸狗什都干,有天在土地庙里碰上另外两个小要饭,跟他年岁相仿,也都是十来岁半大小孩,连化青见此二人,立时起歹意。
五
连化青对两个小要饭说:“二位,咱都是没家没业孤苦人,不如学桃园结义拜个把兄弟,相互间之也好有个照应。”
这俩小丐听很是高兴,说道:“太好,正愁身边没个近人。”
三个人当即结拜,没钱买香,撮土为炉,插上几根草当成香,对着土地爷面叩头,结拜兄弟。
连化青岁数比这两个小丐大两岁,当大哥,对俩小孩说道:“以后咱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老言古语说好——有父从父,无父从兄,你们俩没爹没娘,往后可得听这当哥哥话。”
两个小要饭齐声答应:“大哥说是,从今往后你就是兄长,们全听你这当大哥。”
从这起,连化青就不出去要饭,整天在破庙里睡觉,让那俩小出去沿街乞讨,讨回来不管干稀,每次都是他先吃,那俩小丐寻思怎说连化青也是大哥,们讨来东西让他吃也是理所当然,可你总不能天天如此,心里虽然有些不满,嘴上却不便多说。
这年,恰好赶上荒年,庄稼大多旱死,饿死不少人,要饭都没处要去。这俩小要饭躺在破庙里快饿死,连化青只好自己出去寻活路,也不知他从哪找来点白饭,上头堆着菜,菜里还有块肉,饭菜不多,个人大口吃两三口就能吃光,他把瓦罐拎到土地庙里生堆火,要将冷饭煮热再吃。
两个小要饭闻见肉香,急忙爬起来说道:“还是兄长有本事,出去就找着吃东西,咱们有这口饭吃,就饿不死。”连化青说:“兄弟们,这是豁出命从城里饭庄偷来,不成想让人撞见,为此挨顿棍棒,你们在庙里躺着睡大觉,好意思吃拿命换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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