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许再这样。又不是不让你出去玩,干嘛非要离家出走?”
“可是……”
周慕予轻描淡写几句话,说得像郁霜贪玩才跑出去样,还说什“以后不许”,仿佛笃定郁霜和他会有以后。
郁霜觉得周慕予很狡猾,但自己笨嘴拙舌,又讲不清哪里不对。
最后郁霜说:“你不在家时候,也很担心你。”
郁霜是还在怪周慕予。
周慕予抛给他个无法回答难题,又不负责任地逃开,从来没有想过留下他个人会多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周慕予这做,郁霜也不会鼓起勇气离家出走。只有让周慕予经历过这样挣扎和想念,他才能体会到在他冷落郁霜那些天,郁霜心里难过。
“不要再扔下个人好不好?”周慕予低声说,“你知不知有多担心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生怕你在外面出什事。你哪怕给打个电话也好啊,宝宝,这把年纪,经不起吓。”
现在周慕予好像越来越摸索到些拿捏郁霜方法,比如用自己年龄要挟,骗取郁霜自责和同情心。
“宝贝,你报复是不是?”
“不,不是,对不起……”郁霜心里慌,踮脚凑上去对着那处伤口轻轻吹气,“呼——呼——”
温热吐息拂过周慕予皮肤,酥麻触感伴随着伤口痛,密密麻麻地从脸颊蔓延到心脏。
周慕予忽然把郁霜按进怀里,紧紧抱住:“好想你。”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深深眷恋:“宝宝,好想你。”
周慕予先是愣,然后喜悦混合着苦涩,纷乱如麻地充斥着他心,
“知道你很厉害,你做什事都能做好,不需要担心。但是那多天见不到你,会想,你是不是出什事不能联系,还是说你讨厌,所以不想见。”郁霜垂下眼帘,第次对周慕予说这多话,“心每天都很乱,不想要这样。你喜欢不是这样,自己也不喜欢。”
“不,不是,喜欢你,你怎样都喜欢。”周慕予打断郁霜,把他抱得更紧,“喜欢你宝贝,怎会不喜欢你?”
郁霜摇摇头,说:“所以那时想,是不是离开你比较好……然后就看到你抱着别人。对不起,知道离家出走不对,但是不知道该怎办……”
“不要道歉,
就算郁霜看出他在装,也不能真对他身体健康无动于衷。
何况还有个谭律明在前。
谭律明去世时候也很年轻,三四十岁正值壮年,还不是说死就死。
周慕予拿准郁霜不敢儿戏,装得愈发肆无忌惮。
“对不起,没想那多。”郁霜小声道歉,“以为你看到纸条。”
郁霜动作滞,忘呼吸。
“周慕予……”
“早该对你说这句话。对不起,又让你伤心。”
周慕予怀抱温暖而有力,郁霜垂下睫毛,心跳莫名加快:“没,没关系。”
“不。知道你还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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