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霜心情复杂,蹲下来说:“不太会。”
“很简单,先用这个酒精棉消毒。”周慕予递上瓶酒精棉,“轻点。”
“唔。”
郁霜有点紧张,周慕予脸上伤看就很痛,然而越怕弄疼他,拿镊子手就越抖。
果然,最后还是没轻没重弄疼周慕予。
半晌,他犹豫着开口:“先……”
“霜霜。”
半句话被道低沉声音打断。郁霜抬起头,周慕予目光沉沉地望着他,说:“好痛,自己不好上药。”
不久前还副钢筋铁骨样子,转眼人群散去,又变得这样柔弱无力。
甚至还皱着眉头轻抽口凉气,脚下软,作势要跌倒。
郁霜见状,条件反射地抬手,似乎想要搀扶周慕予,又似乎想要触碰他脸上淤青,最后不自然地停在半空,握握拳,把手收回身侧。
周慕予注意到他小动作,勉强挤出个微笑:“你这是在担心吗?”
郁霜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帘,说:“你看起来不太好,还是去医院吧。”
“放心,没吃亏。”周慕予意有所指地往后瞟眼,淡淡地说,“找男人要找能打,记住?”
这时酒店医务人员提着药箱进来,小心翼翼地打断周慕予:“先生……”
先生……”
周慕予转过头,看见郁霜,脸上,bao戾消失些。
他深呼吸放缓语气,说:“这里太乱,你先回去。”
“可是,”郁霜看看周慕予又看看严放,“你们……”
“们没事。”严放也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来,撑着膝盖勉强站稳,“男人之间小打小闹,别担心。”
“嘶——”周慕予抽口凉气,眉头紧紧皱在起,
郁霜不知道周慕予是真还是装,这种时候只能搀扶住他,说:“先扶你进去。”
“嗯。”
回到房间,周慕予自觉坐在沙发上,把消肿止痛药摆出来,抬头望向郁霜:“宝宝……”
他这个样子,像极郁霜和严放前天开车经过条乡间小路,偶然遇见那头站在路中间不紧不慢吃草老牛,最后是严放下车找到牛主人,给点辛苦费,那人才把挡道牛牵走。
现在周慕予也堵在郁霜面前,索要属于他补偿。
“给吧,自己来。”周慕予说,“你们先扶那位严先生回去。”
“哦,好。”
严放伤得确实比周慕予重。他没有周慕予那大火气,下手也就没那狠。何况从小到大,他在打架这方面本就不如周慕予。
他看起来也想在郁霜面前逞强,但有心无力,最后离开前只留下句“回去等你”。
四周终于清静,郁霜低着头,时有些无所适从。
周慕予抹掉唇角血迹,推开挡在身前酒店服务生,走到郁霜面前,顿顿:“吃早饭吗?”
郁霜愣下:“还没有。”
“去吃饭吧,会儿去找你。”
“你伤……”
周慕予刚想说没事,不知道拉扯到哪里,忽然痛得眉头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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