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谭律明留给郁霜
那本相册。
那天走得匆忙，郁霜忘
带。
周慕予翻开，
页页看过去，照片里是他没见过郁霜，依旧漂亮生动，比现在更多几分青涩和羞怯。
周慕予不自觉轻轻触碰郁霜笑脸。和谭律明在起时郁霜好像总是开心，不用应对外面世界，也不用思考复杂感情，像只无忧无虑被豢养小鸟。
郁霜会更喜欢那样自己
？
周慕予露出个浅浅微笑，正要说话，郁霜却又不见。
再回过神来，空荡荡房子，只有他个人。
周慕予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家这冷清过。郁霜带走猫和草莓熊，只留给他盏寂寞灯。
他拖着疲惫脚步上楼，路过郁霜小卧室，犹豫下，抬手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开。
他宝贝不在。
去那些喜新厌旧和薄情寡义，让郁霜从来无法真正信任他，在看到他抱着另个人时候，甚至不愿意也不敢上前质问。
周慕予终于意识到，他自以为给郁霜很多安全感，其实根本不够。
“周总，
们现在……”助理试探着问。
周慕予闭闭眼睛：“去谭家。”
郁霜曾经提过，谭律明身边管家对他很照顾，周慕予想，也许那位管家知道些他不知道细节。
周慕予胸口发闷，心脏抽抽疼，连续不眠不休让他身体里器官接连抗议，包括空空如也胃，此刻像被只无形手拧在起，痛得他皱起眉头。
床头放着几颗巧克力，是郁霜最爱吃牌子，周慕予拿起颗，慢慢剥开糖纸，把巧克力送入口中。
淡淡苦和丝丝缕缕甜化开在口腔，让周慕予更加想念那个在等待晚饭时候抱着他腰，撒娇问可不可以先吃点零食小东西。
他现在在哪里……
床头盒子也空，戒指、银行卡、房本……上次闹脾气说要带走东西，这次真全都带走。
周慕予淡淡苦笑，走过去坐在床边，先拿起盒子看看，然后顺手拉开床头抽屉。
眼看过去是空，不过再仔细多看眼，深处似乎有什东西。
周慕予把抽屉完全拉开，露出最里面本厚厚书，拿出来看，似乎是本相册。
相册……周慕予有瞬间犹豫，毕竟这算是郁霜隐私。但最后，好奇和想念还是战胜他为数不多道德。
然而天过去，无功而返。
谭律明死，谭夫人不在，谭家上下视周慕予如洪水猛兽，见他来问郁霜事，个个缩头乌龟似不敢说话。
老管家虽有心帮忙却并没能提供有用线索，除建议周慕予去福利院看看，别他也想不到。
福利院昨天就去过，周慕予查监控，郁霜没有出现过。
回到家已是深夜，周慕予身心俱疲，缓缓推开门，客厅亮着灯，看起来与平日并无不同。某瞬间周慕予出现幻觉，仿佛看见郁霜穿着拖鞋从楼上跑下来，小鸟样落入他张开怀抱，仰头问今天为什这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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