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郁霜喜欢包含太多自私占有,周慕予自认不是高尚人,从不觉得这样有什不对。
但是遇上郁霜目光,他忽然动摇。
是让自己满足还是让郁霜快乐,这对周慕予来说是道难选题。
“你真很想去上学?”周慕予问。
郁霜睫毛颤颤,很轻地点点头。
周慕予沉默让郁霜得到答案,他慢慢松开自己手,说:“没关系,……”
什,他说不出来。
“郁霜。”周慕予扣住郁霜腰,没有让他放开自己。
郁霜抬起头,脸上表情除难过之外还有几分失望和沮丧。他看着周慕予眼睛,说:“知道。谭叔叔也没有让去上学。”
也……
“那是怎,猫和狗相处不好吗?”
“也没有,它们相处得很好。”郁霜抬起头,忽然说,“书熠要去上学。”
周慕予愣下,想起周书熠好像是快要开学。
时间过得太快,周书熠高三开学好像还是昨天事。
郁霜垂下眼帘:“舍不得他和弟弟……”
成天净教你些屁话。”
“……没有朋友。你是第个朋友。”
郁霜有点紧张,说完之后又不确定地问:“们算是朋友吗?”
他眼神无辜而忐忑,映着细碎阳光,像只懵懂鹿。
周书熠总是无法直视这样眼睛,不露声色地移开目光,说:“当然。你愿意话,永远是你最好朋友。”
“要是不让你去呢?”
“那就不去……乖乖在你身边,不去别地方。”
周慕予没有说话。
无论是周慕予还是谭律明,大概
这个字落在周慕予耳朵里,像根刺。
“谭律明为什不让你去上学?”周慕予问。
“他说,希望陪在他身边,还说,他养得起,不需要上学……”
谭律明把郁霜当做自己豢养宠物,而现在,周慕予也正在做同样事。——郁霜没有这说,但周慕予听出这样意思。
并没有错。
他语气和表情有点失落,看起来仅仅只是因为好朋友要离开所以难过,无法让人产生其他联想。
于是周慕予不可避免心软,轻轻亲下郁霜额头,说:“他们放假会回来看你。”
“嗯。”郁霜更紧地抱住周慕予,埋在他怀里,抱会儿,问:“以后可以去上学吗?”
周慕予欲言又止。原本要说“当然可以”,话到嘴边却卡住。
在内心深处,他并不愿意郁霜离开自己去上学。
郁霜垂下睫毛:“谢谢你,书熠。”
周书熠要去上学消息令郁霜整天都很沉闷。
周慕予晚上回家,郁霜像只小尾巴默默跟在他身后,在周慕予站在衣柜前换衣服时候,郁霜从身后环住他腰,不声不响地靠在他背上。
周慕予解郁霜,知道他这又是有心事,转过身把他揽进怀里,揉揉他后脑勺,问:“今天玩得不开心吗?”
郁霜摇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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