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骞张张口,想说什,又想到周慕予以往冷心冷情样子,稍微放下心来:“唉,他们说那些话你也别当真。要怪就怪老谭之前把人藏得紧,那男孩儿又太漂亮。”
周慕予抬下眉毛:“你也觉得他漂亮?”
郁霜之前虽然不常露面,但认识谭律明人都知道他身边那个男孩漂亮得过分,放到任何家会所都得是头牌。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默认郁霜早晚是要出来卖,背后没少开难听玩笑,只是没想到谭律明
“什来真?”
“以为你是时新鲜,玩玩就算,怎还带回家?”
周慕予脾性周围朋友都知道,看似风流多情,实际上身边来来去去那多人,没有哪个真入他眼。以往有新人,通通都是养在外面。
不过周慕予也不是像季骞想那样拍脑袋把郁霜带回家,相反关于郁霜切,他查得清清楚楚,包括郁霜单纯成长环境和简单到透明社会关系。但凡身世没那干净,周慕予也不会放心把人留在身边。
听到这里,周慕予轻嗤声:“个没依没靠小玩意,被你们说得像洪水猛兽样。”
郁霜从始至终都知道,他不会只有谭律明个男人。
所有偏爱、宠溺、捧在手心,都是有期限。
谭律明也是人,人本性就是喜新厌旧。
所以郁霜从未想过为谭律明守节,他舍不得只有那个温柔有耐心、对他百般呵护人,而非那个人丈夫身份。
但外面人不这认为。郁霜从前如何对谭律明百依百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如今谭律明头七还没过,郁霜就跟周慕予走,传出去谁也不敢说周慕予半句不是,只说郁霜虚荣势利、人尽可夫。
说完他抬眼看向季骞,似笑非笑地说:“不过是个暖床,都三十五,家里冷冷清清没个人气,像话?”
“得吧你。”季骞面露鄙夷,“外面排着队想给你暖床还不够多,你冷清?”
“你也说,外面。”
周慕予云淡风轻态度让季骞无言以对,噎半天,他摆摆手道:“算算,你喜欢就好。不过还是得提醒你,谭律明那个老狐狸养不出什小白兔,你也多留点心。”
周慕予笑:“是那色令智昏人?”
传着传着,有些话传到周慕予耳朵里。
今天难得清闲,周慕予和几个朋友在常去俱乐部打高尔夫,都是熟人,说话便有些没遮没拦。有人聊起谭律明,接着说到外面那些关于郁霜风言风语,周慕予表面不露声色,眼神却显而易见冷。
谭律明葬礼时和周慕予起去谭家那个朋友也在,叫季骞,是周慕予发小。季骞见周慕予脸色不对,忙打着哈哈把话题移开,等到气氛恢复平常,他趁别人不注意来到周慕予身边,压低声音问:“你真把那小玩意儿带回家?”
“嗯。”周慕予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怎?”
“不是,”季骞有点急,“你来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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