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姬松还有正事要办,他得绕下路去看看鸭子灭蝗情况。老张也不敢留他,只能送他们离开。
老兵们非常舍不得,他们放下手中东西跟在马车后慢慢走着。姬松没办法只能掀开帘子对大家挥挥手:“大伙儿先回去吧,如今在凉州,随时都能来。”
老兵们这才红着眼眶慢慢散去,看着他们蹒跚背影,颜惜宁心里沉甸甸。离别总是让人难过,幸好老兵们能住在起有个照应。
当马车走过寨子大门后,颜惜宁听到身后传来女人呼唤声“宁宁——宁宁——”可能因为自己名字里面有宁字,颜惜宁对“宁”这个字很敏感,他竖起耳朵问姬松:“你听到有人在喊宁宁吗?”
姬松竖起耳朵分辨片刻,他点点头:“好像是张婶声音。”
太美好。
正当颜惜宁感慨时,姬松缓声道:“以后们也这样。”
他曾经对王座有过很强执念,他觉得只有站在最高位置上,才能做自己想做事情。然而经历这多事情后,他发现他对王位渴望已经没有那强烈。想到宫墙中那些身不由己人,姬松就觉得心凉。
颜惜宁明白姬松意思,他笑着点点头:“好。”
张婶是个闲不住人,趁大家在吃美味点心,她又将目光放到摘回来栗子上。只见她在鞋底上绑两块木板,这样鞋底就能踩着栗子球。
颜惜宁掀开帘子向后看去,只见张婶怀里抱着什正向他们跑来。姬松赶紧叫停马车:“严柯,停下!”
马车猛地停下脚步,老张勒马回头脸诧异:“老伴儿?”
张婶很快跑到马车前,这时颜惜宁才看到她怀中抱着个布包。张婶将布包递给颜惜宁:“宁宁。”张婶不太会说楚辽话,她断断续续表达着自己想法:“栗子,吃,吃栗子。”
她执着地向着颜惜宁伸出布包,满眼都是期
已经快要成熟栗子球虽然颜色青绿,可是只要用两脚踩就会破裂开露出内里光滑栗子。张婶用火钳将栗子从壳中夹出来,没会儿她就夹大半筲箕栗子。
她将外壳稍稍泛白栗子挑出来放在边,随后将筲箕中棕红色栗子们挨个儿用刀砍出十字花纹。清洗好栗子后,她将栗子倒在张铁丝网中,随后悬吊在馕坑中。
颜惜宁有个习惯,他喜欢看人做事。尤其喜欢看利落人做事,那叫个赏心悦目。从张婶开始剥栗子壳时,他就捧着片馕饼蹲在她身边边吃边看。他全程没说话,当张婶时不时扭过头时,就看到他弯弯眉眼和眼底光。
张婶挂好铁丝网后对老张说什,老张面上笑容僵,随即他眼神复杂地扫颜惜宁眼。等颜惜宁狐疑抬头时,老张笑着对他点点头,只不过眼中多出什。
纵然大伙儿敞开肚皮吃,也没能将张婶做烤包子和馕饼吃完。大家撑得瘫坐在石桌旁,看到张婶又端出果盘时,众人只能拱手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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