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这次过来只带队亲卫,统共不到二十个人。
云怀去安排那些亲卫,范周则亲自引着隋衡来到客房。
范周道:“关中条件艰苦,委屈殿下将就晚。”
隋衡瞧出他防备之意,很好脾气道:“不苦,范先生自去休息吧,不必管孤。”
说话间,守卫送浴汤和些茶点过来。
范周没有正面答,而是道:“们殿下庚帖,已于今早交到贵国礼官手中,由贵国礼官带回隋都,不知殿下缘何夤夜而来,二次问名?可是出什差池?”
隋衡随口道:“是出些差池,那名礼官,在回隋都途中,不慎坠马摔断腿,滚落道旁,把庚帖给弄丢。不放心再交给旁人,故决定亲自来趟。”
范周不太信这说辞。
则,那庚帖何其重要,就算隋都来礼官真滚落马下,也不至于把那大张庚帖给弄丢。何况,隋都是派数名礼官道过来,按着路程,就算真弄丢,那些礼官也完全可以另换人折返回来,再取份。
二则,礼官今早刚刚从暮云关取庚帖,出发回隋都,隋衡这个太子就算有千里眼顺风耳,第时间得知消息,也至少要四五天后才能赶来,怎可能跟翻筋斗云般,今夜就出现在暮云关下。
两人不敢怠慢,忙亲自出关相迎。
隋衡马当先,剑眉飞扬,乌发高束,黑色肩甲上落着细雪,但身下坐骑鼻间却是喷着白色热息,显然是路急赶来。
从隋都到暮云关,何止迢迢千里。
冬日赶路,又比其他时候要更辛苦些。
但大约久在行伍缘故,隋衡双眸明亮,神采奕奕,丝毫不见倦怠色,他额间鬓角,甚至淌流着热汗,整个人在暗夜中散发着青年男子独有蓬勃朝气。
范周告辞出门,并未立刻离开,嘱咐守卫番,便悄然站在房间外,听里头动静。不多时,房间内便传出水声,范周停会儿,见没其他异样动静,方放心离开。
隋衡哪里有心思沐浴,他满心都是又被那个可恶小情人当猴
像看出范周怀疑,隋衡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当然,孤是早料到他们笨手笨脚,恐怕会出差池,在派他们出发第二日,就跟着赶过来,查看情况。”
范周觉得他在鬼扯,但范周没有证据。
范周觉得自己眼前唯能做,就是把隋衡安置在客房里,禁止此人与殿下见面。
距离成婚还有数月,按着规矩,这期间,成婚双方是不宜会面。隋国太子就是再蛮横霸道,也不能坏这个规矩。
暮云关毕竟是江国北境门户,江南第雄关,如今江帝与太子都在关内,迅速收拾出几间像样客房还是不成问题。
“有劳二位亲自相迎。”
隋衡握着马鞭,笑吟吟道句。
范周心中纵使觉得对方太唐突,太不顾礼节,这时候也不好说什,和云怀道请隋衡入关,并让人迅速去收拾几间妥帖客房。
“你们殿下呢?”
隋衡背着手,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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