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忽然想到,万那些刺客,和他无关,万那椴木标记,只是意外怎办。朕当时就后悔。”
“银衣卫追踪到半,突然失去刺客和蕴儿踪迹,朕真慌,真慌——”
江帝手掌紧紧扣着膝上衣袍,指节泛白,手背上,bao起条条青筋。时隔多年,他仍可清晰体味到那种锥心之痛。
这无数个日日夜夜,那种痛,渐渐变成根根带着毒刺荆棘,经常于夜深人静时,下下,反复刺穿他心房,将他心扎得血肉模糊。
“陛下。”
柳公不敢问帝王梦中内容,但隐隐猜测,和些旧事分不开。这暮云关上下,人人都觉得陛下是为楚王而来,但柳公知道,江帝是接到烽火台陷落消息,连夜赶赴暮云关。太子坠崖失踪那月,陛下也是如此,经常半夜惊醒,并将所有银衣卫都派入陈国边境。
“朕梦到那年猎苑。”
江帝突然开口。
柳公愣,有些不敢接话。
“王骁告诉朕,那些刺客手臂上,有椴木标志。”
江蕴忍不住笑。
隋衡欣赏着他笑颜。
心想,若以后日日能看他这般笑,他可不止会宠着他,纵着他,恐怕会恨不得把他当祖宗样供着才好。
他得感谢江家人脑袋被驴踢,才让他捡到这个稀世珍宝。
这夜,江帝亦于梦中惊醒。
能瞒过殿下,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不还是会被殿下给抓住。”
“你知道就好。”
隋衡再次被吹捧得飘飘然。
而后道:“不过你之前骗孤事,孤不会轻易饶过你,等这里事情结,孤定要好好给你立立规矩。”
江蕴亲他口。
柳公忙近前,抓住
“朕实在太恨他,朕鬼迷心窍,觉得那些刺客,定和他有关,定不会伤害太子。”
“朕当时,完全可以让银衣卫将那些刺客全部斩杀,可朕没有。”
江帝眼底浮起戾色。
“朕想找到他,把他抓回来!”
“朕故意让那些刺客掳走太子,想顺藤摸瓜,找到他藏身之地……可当蕴儿真被掳走之后,看着空荡荡太子撵驾,朕忽然感到害怕。”
他又梦见那场刺杀,又梦见汹涌而至刺客,和声刺耳“父皇”。
他头痛欲裂,额角全是汗,坐于床帐内。
柳公轻手轻脚奉盏热茶过来,请他饮用。
江帝命他打开窗户,北地寒冷刺骨夜风穿堂而入,吹去身冷汗,让江帝倏地清醒许多。
江帝这些年头疾严重,经常会于睡梦中惊醒。
“那殿下可不能太严厉。”
隋衡端出冷面无情架势:“不严厉,你怎记得住。”
“你放心,这回,孤定让你没脸见你那些谋士和将军。”
两人相拥片刻,江蕴问:“们小家伙,最近还好?你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隋衡酸溜溜道:“放心吧,有父皇亲自照料,不会有问题,如今,父皇眼里只有那小东西,这个儿子,简直跟路边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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