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琅洋洋笑:“这事儿在江南江北又不是什秘密,先生也不必替咱们那位太子遮掩。依本王看,幸好父皇英明,今日另派本王过来主持大局,若真是让咱们太子殿下过来,搞不好,会直接激怒隋国太子,再度引得两国交恶。”
范周没再应声。
江琅越发自得,开始认真研究起手里折子。
隋军大举进攻暮云关那日,江琅虽被困在宫室里,但他听到那震天动地马蹄声和重重高墙都遮挡不住撼天杀意。
隋军完全有攻城实力,正如江蕴有守城实力般。
范周肃然道:“此次和谈事关重大,草民希望,殿下能以大局为重。这份折子,殿下最好还是仔细阅览下吧。”
江琅也知道,眼下他还需要仰仗江蕴麾下这些谋士帮他出谋划策,完成和谈,不宜与范周等人逆着来。
他接过来,道:“先生放心,本王会仔细翻阅。”
范周又道:“还有事,那隋国太子,性情蛮横,手段残,bao,是个实打实冷面阎王,待会儿会晤,殿下务必要注意言行,千万不要招惹此人。”
江琅听过隋衡恶名,知道这个隋国太子年纪轻轻,便战功煊赫,威震江北诸国,麾下那支铁骑,更是有个血屠可怖称号。
手,勉强喝口楚王亲自递上来白水。
江琅往前坐坐,道:“关于今日和谈,先生都拟定哪些章程,可否先给本王看看,也好让本王有个准备。”
范周想起江蕴嘱咐,便从袖中取出本类似奏章本子,递到江琅手中。
“这都是殿下亲自过目修订过,殿下说,请楚王务必牢记上面内容,最好能字不差背下来,千万不要丢江国脸面。”
江琅心里有些不舒服。
那本该是场血流成河惨烈大战。
可野心勃勃隋国太子,却答应以棋阵对决方式,与江蕴握手言和。
这其中必有猫腻。
以传言中隋国太子对江蕴恨意,江琅笃定,江蕴定许给隋国太子很多好处,才能换得隋国退兵。
这样人,江琅自然是畏惧。
但江琅想到另桩事,江琅眉梢扬:“本王听说,这隋国太子,恨咱们那位太子殿下入骨,可有此事?”
范周有些看不惯江琅这幸灾乐祸行为。
范周正色道:“殿下是江国大皇子,陛下长子,殿下兄长,怎能听信这种谣言。”
“谣言?”
什叫丢江国脸面,敢情只有他江蕴能代表江国脸,他江琅就不行?
江琅冷哼声,道:“本王才是父皇钦定和谈使,这场和谈,如何谈,自然本王说算,倒还轮不到他个太子来教本王做事。”
范周和江琅在暮云关相处个春日,日日斗智斗勇,自然知道这位楚王表面宽宏大度,实则心胸狭窄,急功近利,心心念念只有个人得失,根本不配为主君人选。
让他效忠这样主君,他宁愿投河去死。
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可这楚王和太子殿下也差得太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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