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站在城门楼上,任由雪花落在额心,眼睫,甚至是眼睛中。
隋小狗,们终究是躲不过兵戎相见。
你会如何抉择。
会恨?
雪花融化成水,从那双澄澈明润乌眸里流出。
只是身为储君,整个暮云关甚至是江南数十万百姓定心丸,殿下甚至连慌乱焦虑资格都没有,怎能不让人心疼。
云怀监测到隋军突然开始大批调动情况,立刻第时间禀告给江蕴知晓。
江蕴并不奇怪,这场战事,隋衡不会拖太久,他定会选个合适时机,发起猛攻,鼓作气,将暮云关攻下。
若他所料不差,时间可能就在近日。
他们终究还是走到这步。
“什证据?”
“他、他们说小皇孙手里,有隋国太子送给他爱妾机关鸟。”
“简直派胡言!”
“齐都满大街都是机关鸟,怎知就是他!”
“殿下,这个隋国太子如此肆无忌惮,张狂无耻,恐怕是铁心要混淆视听,用小皇孙来威胁殿下!”
范周则又问士兵:“那个樊七在叫骂什?”
士兵神色躲闪,吞吞吐吐:“他说、说……”
“说什,你倒是说啊。”
士兵略尴尬看着江蕴:“他说殿下厚颜无耻,绑架他们殿下小妾。”
“殿下若想要回小皇孙,就必须拿那名叫楚言小妾去交换。”
书上常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
江蕴时常怀疑
江蕴也没有料到,小家伙被劫掳时身上竟然带着那只机关鸟,更没料到,还会恰巧被隋衡认出来。
隋衡远比他想象更敏锐,立刻就窥破当年齐都街头,是他偷走他机关鸟。
现在隋衡定然误以为楚言是江国派到他身边细作,卧底。他越是对楚言情根深种,就越会痛恨江国,痛恨江容与,也势必会以猛烈千倍百倍斗志攻打暮云关。
唯值得宽慰,就是小家伙现在应当是平安。
隋衡既然想要楚言,就定会尽最大力保障小家伙周全。
江蕴收起纸条,纳入袖中,缓缓神,道:“无妨,不必理会,继续议事。”
范周叹口气,有些心疼。
这几日,殿下表现出异乎寻常冲静强大,每日卯时准时升帐议事,还亲自和众将道巡视城中布防,风雪无阻,丝毫没有因为小皇孙身陷敌营而露出任何担忧焦虑色,可他明白,殿下心中焦虑担忧恐怕更甚他们百倍千倍。
小皇孙毕竟还那小。
用那小婴儿来当做战争筹码,实在太残忍。
“还有……他还说,殿下阴险狡诈,不配为人,等攻破暮云关,他必将殿下剥皮抽筋,砍成烂泥喂狗吃。”
“……”
范周气得眼前黑。
另大将则怒道:“什张言楚言!这个隋国太子,分明是不想释放小皇孙,才故意拿个莫须有小妾说事,好堵住天下人之口!殿下光风霁月,怎会绑架他小妾!”
负责传信士兵小声:“可那樊七说,他们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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