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纸条上只力透纸背写八个大字:无耻下流,等着受死。
江蕴愣。
他送那封信给隋衡,是想试探下隋衡态度。隋衡为何回这样句没头没尾话。
“……”
徐桥又委婉提陈麒事。
隋衡道:“孤知道是他,不过,孤现在不会动他。他有城府,有手段,恨江容与入骨,是助孤打下暮云关最佳人选。”
山雨欲来,风雪满楼。
“殿下!”
徐桥进来,就见隋衡凝沉如水双眸深处,弥漫着汹涌可怖,bao戾杀意。
“殿下手怎?”
徐桥惊。
“无事。”
隋衡抬头看他眼。
他想杀人,想疯狂杀人。
胸口忽然被什东西硌下。
隋衡停下动作,漠然从怀中取出那支干枯花枝,面无表情盯片刻后,丢进火盆里。
木枝遇到正烧得通红炭,立刻蹿起道火舌,火舌立刻将花枝吞噬小截。
只手再次伸进炭盆里,不顾那满盆火炭,将花枝重新捡起来。刺啦声,他指上肌肤都被烧焦小片。
总攻。
他为这场大战,已经准备足足半月,诸事已经妥当得不能再妥当,早日晚日区别其实不大。
隋衡着重叮嘱陈麒有关粮草和其他物资补给供应问题。
陈麒原来直因为江国小皇孙事忐忑不安,没想到隋衡竟然没有严查也没有追究此事,心中大石卸下,正色应是,越发死心塌地效忠。
隋衡又单独召陆济世陆安民兄弟,让那三百名水兵提早出发。
江国中军大帐。
守城士兵捧着根羽箭进到帐中,单膝跪地,急禀道:“隋军又派那个樊七来城前叫骂,还送来这封书信。”
范周忙问:“什书信?”
士兵道:“说是隋国太子亲笔信,定要让殿下亲自拆阅。”
江蕴立刻起身,将信接过来。
道:“去给孤准备副手铐还有脚拷去,要最坚固。”
徐桥愣。
不明白殿下又发什疯。
“殿下没事吧?”
隋衡扯嘴角:“孤好得很,孤从未如此好过。等两日后,孤会更好,成为全天下最幸福太子。”
隋衡毫无所觉,将那花枝重新紧攥在掌中。
“孤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
“孤定会将你抓回来,把你赋予孤切耻辱,十倍百倍奉还回去。”
还有那个伪君子。
你越是忠心于那个伪君子,孤便越是让他生不如死。
两人道:“殿下放心,他们已做十全准备,必保万无失,完成任务。”
等所有人散去,隋衡独坐帐中,如过去无数个漫长夜般,慢慢擦起刀,案上则摆着那只青色机关鸟。
隋衡说不出心里是什滋味。
从小到大,这是他又次感受到被人戏弄侮辱感觉。而因为过去两年痛苦煎熬,这种侮辱,比世上任何刀枪剑戟都更具有杀伤力,仿佛无数密密麻麻尖刺般,扎进他血肉和血脉深处。
隋衡永远不会忘记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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