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期诧异停下,回头。
江蕴慢慢抽出手,朝他浅浅笑,道∶“还有事,就不进去,今日过来,是有事,想请公子帮忙。”
老者与齐子期俱是愣。
齐子期好不失望,便问江蕴何事。
江蕴让躲在暗处那名少年坤君出来,道∶“希望公子能将他收留进府中,带他面见段侯。
齐子期已欢喜地奔过去,忍着激动和江蕴见完礼后,急问∶“你何时来齐都?怎也不知道与提前说声?”
江蕴便道,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齐子期自从隋都与江蕴别,心里直念念不忘,他今日心情本就不错,这下更兴奋,立刻要拉着江蕴进府。
老者跟过来,神色数变,忍不住开口道∶“没有侯爷允许,公子怎能擅自带外人入府?”
齐子期打断他∶“阿翁此言差矣,楚言是好朋友,不是外人,他学问那般好,父王见,定会喜欢他。”
齐子期外出和几个贵族弟子游玩,至夜方归。
老仆依旧随侍在旁,提醒道∶“侯爷今夜可能要回府,公子待会儿要赶紧换身衣袍,再去去身上酒气,若给侯爷知晓公子又贪酒,免不要罚公子抄书。”
齐子期不以为意∶“父王有那多公务要忙,不定顾得上。父王若查问功课,阿翁就说困,已经歇下,帮遮掩番就是。”
“唉,又不是小孩子,只是喝些果子酒而已。”
段侯府仆从鱼贯而出,服侍小公子下车,进门。他们都知道,小公子是侯爷心头宝,日常衣食起居,必须妥帖侍奉,容不得点马虎。
“这是…
“是将军田野府上坤君。听闻,段侯近来推行衡平令,革除积弊,其中项便是禁制贵族任意虐杀奴隶,但田野仍仗着权势,将这名坤君当做奴隶虐待,他身上伤痕,便是证据,希望,公子能给他个向段侯陈情机会。”
“再说,父王也从未没有说过不让带客人入府啊。”
老者唇角拿动,还想说什,但齐子期毕竟是主人,他不好太过僭越,只能忍下满腹焦灼。
齐子期又问江蕴住在何处,得知江蕴住在客栈里,他立刻道∶“你今夜不要回去,直接搬来与同住吧,今日带上好春蓼酒回来,咱们畅饮番,也效仿古人,彻夜长谈,有好多话想同你说呢。”
他是个热情直爽性子,直接拉起江蕴就要往里走。
江蕴却没动。
齐子期这回是去郊外踏青,带不少山中珍稀菌类回来,他眼睛弯弯,唇红齿白,脸颊红润健康,长得十分讨人喜欢,和婢女说笑两句,让众人小心将那些盛着山参和菌类匣子搬进府中,千万不要弄乱弄散。
转身要进府之际,忽看到阶下不远处,站着道青色身影。
齐子期愣,下意识揉揉眼睛,简直怀疑自己是看错,他望着来人,又惊又喜,不敢相信∶“楚言?!”
江蕴嘴角轻扬,朝他作礼。
站在齐子期身边老者却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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