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不接:“既是许愿,当然是你亲手写才管用,孤替你写就不灵。”
江蕴想说他并没有想写。
但隋衡依旧不由分说把笔塞回来。
“现在就写,孤看着。”
那样羞耻话,让他如何写,江蕴咬唇,道:“你背过去。”
隋衡叫江蕴过来是为放花灯。
“祈福灯?”
以前在江国时,江蕴也是见过,不过是在元夕那天,远远坐在撵驾里,看着城外百姓聚在河边放灯祈福。
“没错。”
隋衡扬眉,眉目明朗,在江蕴看来,丝毫看不出来刚与旧情人吵场。
“所以呢?”
灯影浮动,落在隋衡阴暗眉眼上。
他怒极反笑,啧声:“孤发现颜御史不仅喜欢自作多情,还自信过度。怎?颜御史是在教孤做事?”
颜齐脸色又白下,静默良久后,他面无表情地拱手垂袖,轻施礼,转身离去。
十方看得心头火起。
颜齐容色瞬苍白如雪。
他神色怔然,显然没有料到隋衡会说这样话。
颜齐自信,并非无理由狂妄自大,颜氏根基深厚,族中英才济济,门生故吏遍及朝野,几乎统治着大半个隋都文人圈。
隋衡尚武,并不受清流文官拥护,春日宴自开办以来,太子府直独占筹,独立参赛,但因为有颜氏支持,隋衡这个太子不仅能横扫所有武类项目头筹,还能轻松斩获大半文类项目魁首,将以左相即墨清雨为代表清流派文官压得死死。
即墨清雨甚至背地里骂颜冰毫无文人气节,只知趋炎附势。
隋衡:“……”
隋衡不敢相信:“这又不是做什见不
他理所当然道:“孤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但隋都习俗,三月三,将心中所想所愿写在纸上,放进莲灯中,随水飘远,愿望便可实现,不如你也写个?”
他命宫人将莲灯和干净纸笔取来,股脑都塞到江蕴怀中。
“嗯,孤替你想想,不如就写,与孤白首到老,再给孤生窝小崽子,如何?”
江蕴看他眼。
将笔和纸递回去:“你自己写吧。”
殿下平生最恨被人威胁,这个颜齐,竟然敢绕着弯儿当面威胁殿下。十方不敢想象,此刻殿下心中该何等盛怒。
十方忍不住撇下嘴,道:“这个颜氏,着实可恶。”
江蕴在边听到,不由看他眼。
觉得这隋国朝堂也挺有意思。颜氏既和颜皇后同出脉,按理应当和隋衡这个储君紧密连结在起才对,为何会弄得如仇人般。
十方自知失态,忙道:“公子快过去吧,殿下还等着呢。”
春日宴本就起源于文人雅士集会,六艺比试是春日宴核心。
旦失去颜氏支持,太子府势必会在春日宴上失掉半壁江山,不仅输给文官集团,甚至,输给其他下属小国。
“殿下可以羞辱。”
颜齐深吸口气,再度开口。
“但身为储君,殿下应该知道孰轻孰重。臣提醒殿下,明日参宴不止有江北诸国,还有江南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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