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深吸口气,走到山道边,将腰间象征江国太子身份玉佩解下,挂在道旁根枯
江蕴袭青衫,手握软剑立在半山腰空地上,乌发玉带已然湿透,紧贴在瘦削肩背上,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地被剑穿喉死尸。
雨丝落在他宛静眉目上,将那双温润漂亮如水玉眸冲洗新。过于温和沉静气质,和他软剑上沾猩红格格不入。
余下杀手面面相觑,仍呈扇形,散布在四周,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传闻中体弱多病江国太子,竟然还隐藏着这样身厉害功夫。
“抱歉,不能放你们离开。”
江蕴身影落叶般在雨中闪,那柄游走如蛇软剑,已缠住半丈外人喉咙,被缠住杀手睁大眼,只觉颈间凉,甚至连惊呼都未及发出,便气绝倒地。
樊七打个哆嗦,心想,这都什时候,殿下还挑三拣四。
樊七忽想到另人,眼珠转,忙再道:“要不,属下去将那卫国世子叫来?”
这总不至于辱没殿下身份吧。
隋衡深吸口气,哑声:“滚。”
樊七只得和徐桥道退出大殿,忍不住道:“这样干熬着得到什时候,明明有现成‘解药’却不用,殿下也不知固执个什劲儿,这分明是男子正常需求而已。那颜齐公子再好,殿下也不至于为他守身如玉吧……”
”
“蠢货。”
短短片刻功夫,隋衡体内便烧火般。
徐桥已知晓之前樊七擅自往殿中领坤君事,皱眉道:“那些坤君恐怕还没这个胆量,多半和那个陈国国主有关。他此举,咳,应当也是为讨好殿下。”
“这老东西,若非瞧他还有点用处,孤非得将他五马分尸不可。”
刻之后,偌大半山腰上,已经只剩下尸体。
江蕴踉跄下,强自咬唇,稳住身形。
因为动用内力,体内横冲直撞热流,已经到难以控制地步,几乎要将他神智冲散。明明是飘着冰寒冷雨山间,他肌肤却滚烫如岩,不断往外冒着热汗。
江蕴勉强辨别下方向,这是处半山腰,紧连着条山道,山道侧就是深不见底断崖。
对方既然精心设下如此埋伏,就绝不会轻易让他逃。
徐桥瞪他眼,示意他别乱说。
樊七也意识到失言,吓得住嘴,不敢再吭声。
而可怜陈国国主,刚刚悠悠转醒,正哼哼唧唧由宫人服侍着喂药,见到那几个装着血淋淋头颅盒子,再度两眼翻,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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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大雨还在继续。
隋衡捏拳坐下,阴沉着脸,指着樊七:“去将那几个坤君脑袋全部砍下来,封到盒子里,送给那老东西。让他吃饭放在案上,睡觉放在枕边,刻不许丢掉。”
“是……”
这方法,连樊七听都忍不住打个哆嗦。
出门前,见隋衡撑着身子,低头坐着,手背青筋都爆起来,便斗着胆子,小声问:“可、可要属下去另挑几个坤君过来?”
隋衡抬头,狠戾剜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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