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欲告退时,将隋衡忽蹙起眉,面露异样。
“殿下怎?”
隋衡阴恻恻看向樊七:“孤刚进来时,你在殿里点什香?”
樊七愣:“他们说,那是助兴之物,能让人在行事时……属下这不想着让殿下好好放松下,就、就……
隋衡不屑道:“就算不是草包,也只是个满腹算计*邪小人而已。”
樊七很少见主子如此咬牙切齿评价个人,悄悄问徐桥:“殿下似乎很恨那江国太子。”
徐桥点头:“主子征战四方,战无不胜,唯独在那江国太子手里吃过几次亏,两年前黄河渡口战,还险些被其手底下谋士射伤右眼,虽然最终那箭落在主子臂上,可也害得主子足足月拉不弓。主子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去岁主子欲拿下占据黄河西北要塞姜国,也是此人使出诡计,横加阻挠,险些折主子支精锐先锋。主子志在天下,这江南之地,迟早是要纳入隋国版图,若非那江国太子靠所谓德名招揽名士无数,建金兰约,办流觞宴,将江南诸国聚在起,结所谓金兰盟,大隋铁骑,早就跨过黄河,长驱直下。”
樊七却不信,哼道:“这厮不是最擅长用所谓德名笼络人心,兴许,这些计谋都是他手下那群谋士想呢。”
徐桥想想也有理。
公卿名士,都是奉那‘德名遍天下’江容与为主,你为何不去效忠他?”
陈麒道:“那只是他刻意营造出虚名而已,实际上,此人心胸狭窄,人品低劣,无才无德,所谓美名与美德,都是伪装出来,根本不配为江南之主。而殿下战功赫赫,英明睿达,才是骥才想要效忠天下之主。”
陈麒还表示,愿意出面说服另外五国,全部效忠隋国,让江国彻底陷入孤立无援境地。
隋衡当场就封他军师之位。
这已是各国军中除主帅外,地位最高职位。
若江蕴真如传闻中那般有德名,陈麒这样人才,提起这个人,也不会那般不屑唾弃,甚至带着浓浓厌恶与忌恨。
“殿下接下来打算如何?”
隋衡慢悠悠收起刀:“去暮云关。”
有陈麒帮助,他大可以领着这队铁骑,与关外隋军里应外合,用最快速度最小伤亡拿下暮云关。
徐桥与樊七俱精神振。
因为陈麒提供关键情报,飞鹰阁几处重要据点接连遭受重创,暮云关前线和江都消息传递也被切断,隋衡立刻传令隋军大将,让陈列在黄河北岸十万隋军趁着江国军队未反应过来时,连夜渡河,直取暮云关。
暮云关相当于江国北境门户,只要拿下暮云关,江都指日可待。
隋衡现在身边最信任心腹谋士叫徐桥。
徐桥道:“这陈麒口中江容与,似乎与传闻中大为不同。莫非,这江蕴当真只是个徒有虚名伪君子?”
“可此人能用金兰盟将江南六国紧密团结在起,并屡屡破坏殿下南征大计,也绝不可能是个无是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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