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上前挡住去路,点指那个老客说:“外来,你敢不敢跟斗上场?”
话出口,众人纷纷侧目,心说这又是哪个不知死鬼?见说话是飞毛腿刘横顺,立即有人在旁起哄:“对对对,刘爷是们北路虫王,他出手,不信收拾不你!”这叫看出殡不嫌殡大。也有好心眼儿,拽刘横顺衣角,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刘爷,您得三思,人家这只金头霸王太厉害,连同余四爷在内,已经连赢十三场,胜负且不说,什虫可以连咬十三场?咱们玩这个也不是天两天,您见过吗?可听人说,有个老客专玩儿南路虫,他虫都是从阴宅鬼屋中扒出来,身邪乎劲儿,寻常虫对付不,这次来到天津卫,只怕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刘横顺听完这话更生气,心想:“虫谱上何曾有过南路虫?真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刘横顺不信这个邪,定要与此人分个上下、见个高低,否则咽不下这口气。”他抱腕当胸,对那个老客说道:“这位爷,刘横顺从来不欺生,听说你这只金头霸王连咬十三场,是让它缓缓劲儿,还是另换只?”
这个老客只带只虫,也没把刘横顺放在眼里,摆手说无须耽搁,可以直接下场开咬,不论输赢,绝无二话。
刘横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本是好意问你,这也太过猖狂,不是成心拱火儿吗?纵然你南路虫厉害,怀中这只“黑头大老虎”也不是白给,不敢说百里挑,却也是咬遍河东河西罕逢敌手,论分量、论个头儿、论齿力皆为上品,能让你吓唬住?当场把虫掏出来上戥子称,两条虫上下不差二分,可以同场厮杀,放进斗罐拿出芡草,这就要动手。
老客摆手:“呜呀且慢,兄台你还没说这场打多少,如若只是打块两块,可恕不奉陪,耽误不起这个工夫。”
刘横顺以往斗场虫,输赢最多不过块儿八毛,他又不指这个吃饭,所以身上带钱不多,可依他性子,宁肯让人打死,也不能让人吓死,何况对方还是个外来,钱多钱少另说,面子绝栽不得,当场告诉那个老客:“看余四爷刚才打十块钱,翻倍,输你跟回家拿钱,个大子儿也少不你!”
在场之人听这话片哗然,刘横顺个警察所巡官能有多少薪俸?二十块银元够他挣几个月,这哪是斗虫,分明是玩儿命啊!
老客闻言放下鸟笼子和茶壶,左右摆好,嬉皮笑脸地说:“家有万贯难免时不便,这也是免不,带现钱不够没关系,可常言道私凭文书官凭印,咱这场既然过钱,不如白纸黑字写清楚,免得将来麻烦。”
刘横顺听更来气,心说:“你不出去打听打听,凭刘横顺这三个字还能欠你钱不还?”可人家初来乍到并不认识他,说这也是讲理话,他还不便反驳,让人家说他欺生,就找人拿来纸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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