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舔下唇。
抬起头时,细丝被光影纠缠,微微拉长,又断掉。
景眠脸已经红透,脑海片空白,彻底宕机。
不远处略显昏暗壁灯,在这刻,似乎把客厅内切都染上抹淡而暖色光辉。
“眠眠。”
原本以为醉酒后任先生和以往并没有什不同,甚至会更加冷冽寡言,但真正和对方交流过后,察觉到男人气场柔和些许,甚至是温柔自持,让人有种想要靠近心跳感。
但随之过后,景眠发现自己错。
甚至错相当离谱。
先生……像是生气。
很多念头闪过,只有这条短暂停留,潜意识中,景眠隐隐约约感知并意识到这个事实。
手停下,却没撤出来:“抱歉,刚从外面回来。”
景眠:“没关系。”
本以为任先生只是嘴上表达歉意,手却恰恰相反时,景眠忽然感觉,似乎真停下。
安逸来太过突然,景眠甚至没反应过来,怔愣地看着任先生。
所以,被放在沙发上时,景眠脑袋上冒出问号。
景眠:“嗯?”
“身上酒味很重吗?”
景眠脑袋已经转不过弯来,泪水滑过眼尾,维持着原本姿势,有些茫然:“好像…有点。”
任先生:“要去洗澡吗?”
过很久,景眠发现先生这个称呼似乎无济于事,反而让情况愈演愈烈,于是忍住颤栗,小声地改口:“哥哥。”
……
“哥哥……先停下,先生…”
景眠不确定任先生为什会喝醉,甚至还在毫无缘由情况下提到贺家,刚才闪过念头也转瞬即逝,太过荒谬,景眠根本问不出口,只是,为能停下,能试景眠宁愿都试下。
夜色描摹着对方轮廓,即使任先生喝醉酒,看起来却依旧冷静自持,只是行为恰恰相反。
大拇指与食指间虎口,握住腿窝,被分开同时,又缓缓下压,几乎贴上肩膀。
视野快速翻转,景眠在茫然看向天花板时,却觉任先生俯下身来,少年忽然瞳孔缩,手心也跟着颤起来,惊愕地推上任先生肩膀。
义务是回事,超出义务范围之外突发状况,则是完完全全另回事。
“……任先生!”
景眠抬起手,指背压着唇,但又完全无济于事,很快就有湿意涌上眼眶,视线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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