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潭原本想掐着点说
声“新年快乐”，但他没想到在他开口
同瞬间，听筒里忽地传来阵很近鞭炮声。
“……”
“……”
是云泥这边传出动静，小区里大概有人蹲着零点这个时间出来放鞭炮和烟花。
还不止户。
“……”云泥噎：“
也不是这个意思，看你打
那
多，以为会有什要紧事。”
“没什要紧事。”
“哦。”
“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不行吗？”
云泥心里紧，握着手机，唇瓣动动，没接上话，他也没急着再开口，听筒里时间只剩下彼此呼吸声。
她很少有和别人打电话习惯，每次放假，方淼知道她要做兼职很忙，都只会发发消息。
和云连飞联系也都固定那几天。
手机通讯录里，联系人也寥寥无几。
她握着手机，赶在零点来临之前，回通电话过去，嘟声漫长，等待总是着急又紧张。
“学姐？”
起身走过去：“爸？”
“嗯！？”云连飞陡然惊醒，目光还未清明，抬手抹把脸：“睡着啊，几点？”
“十点。”云泥拿掉他手上橘子，“您去里面睡吧，今晚睡客厅。”
“没事，你进去睡吧。”他揉着肩膀，起身把茶几往前边推推，将沙发摊平，就成床。
家里就个房间，云连飞每次回来都是在客厅睡，云泥拗不过他，只好去给他拿被子和枕头，“那您早点休息。”
动静直持续很久，但两个人谁也没挂掉电话，明明隔着很远距离，可在这刻，又好像是两个人在起看同场烟花。
等到彻底安静下来，已经过十多分钟。
李清潭好会都没说话，半晌才开口：“学姐。”
她应声。
“新年快乐。”他顿下，而后用很认真地语气说道：“希望你在新年，切
她不小心抠掉桌角块小木屑，才轻声说：“没什不行。”
李清潭又笑下，拿起桌上手表，离零点还有两分钟，他倚着桌边，等着秒针转完最后两圈。
最后十秒。
“学姐。”
“嗯？”
还是熟悉嗓音和称呼。
“是。”云泥手握着手机，另只手无意识在桌上画着圈，“刚刚在写试卷，手机开静音。”
他笑下，“这勤奋？”
“反正也没什事情。”她想到他两位数理综，不知道他怎能这淡定和安稳，“你找有什事情吗？”
李清潭站在窗前，对面就是师大教学楼，他拿手丈量下高度，问：“就定要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啊？”
“好。”
云泥进卧室，关上门坐在桌旁。
这个点，外面依旧到处都是噼里啪啦动静，她还没什困意，拿张试卷摊在桌上。
好像她生活直都是这样，枯燥又无聊。
写半个多小时卷子，快到零点，外面放鞭炮放烟花动静小许多，云泥拿起手机，才看到有好几个李清潭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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