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容怀呢喃,神色柔和,眼眸微微敛。
“阿焱难得这般看好个人……”
“孤本不想对你出手。”
连桑见他表情平静,个劲儿喃喃自语,于是质问:“你在说什——”
话音未落,他瞳仁倏然张得老大,慢慢地低下头来,只见他胸口泅开大滩殷红血。柄锋利袖剑穿透他心脏,鲜血汩汩地从心脏处淌出来,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容怀平静冷漠面容。
既然是痛苦,好友之间本就该彼此分担。
好在朝焱对他毫不设防,他下咒半点也没有被察觉到。
“陛下,”容怀正低头踱步,忽然有道熟悉人影从拐角走出来,连桑敷衍地行个礼,说:“陛下,能否借步说话?”
容怀轻柔笑,“当然可以。”
他们前后走到伙房帐篷后,这里人迹罕至,连桑终于顿住脚步,双手环抱着手臂,转过身来面向容怀道,“陛下,你所做事情都知道。”
后递到朝焱唇边:“行与不行,姑且试试吧。”
朝焱皱眉,被迫饮下那小杯血,上半身爆出崩裂血管果然开始以肉眼可见速度复原,就连烧灼烈焰也逐渐平息,不过几息之间就恢复如常。
“这真是……稀奇。”朝焱说。
他又想起来:“你刚才割伤手?”
容怀伸手把完好如初手腕,展现给他看:“自愈力很强,你不必担心。”
紧接着,他眼前彻底陷入片死灰。
容怀无动于衷地拔出袖剑,任由他瞠圆双眼,仰
容怀拢起袖口,注视着他表情,不动声色地笑问:“什事?”
“不知道你给将军灌什汤,让他对你唯命是从出生入死,你在帐中对弈品茶,将军终日在尸山血海里残杀。”
容怀缓慢转动着腕上手镯,轻轻垂下眼睫。
“可你骗得将军骗不,”连桑挑起眉头,挑衅地望着他:“你表面装得圣明仁慈,实则满腹却是上不得台面鬼蜮伎俩。”
“你与大越道士勾结,算计将军事已经知道,你肯定是打算弹尽弓藏兔死狗烹,认为将军威名赫赫,对你地位产生影响,所以又想着联合大越,对将军出手?”连桑步步走近他,挑衅道:“是不会让你得逞,今天就会把你阴谋告诉将军!”
既然他血可以压制朝焱烈火,容怀也就安下心,他起身站起来,关切地说:“虽然暂时压制住,但是你重伤还没有完全调复,今日还是不要出战,留在营地里好好休息吧。”
“就先回去,不打扰你。”
朝焱也确实略有疲惫,慢慢合上眼睛。
见朝焱闭上眼小憩,容怀留朝焱个人在帐篷中歇息,撩开帘帐走出来。
他没和朝焱说是,他方才在血里用神力下咒,往后朝焱旦体内烈焰失控,他也会有所感应,朝焱失控时也会渴求他血,但他并不是想要借机操纵朝焱,而是不忍心朝焱深陷痛苦什都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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