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直没有顾得上看手机,也不知道季思年给他发多少条微信。
“怎不回消息啊。”季思年开头第句果然如此。
谢航第次骗他:“做饭没有听到。”
“哦。”季思年对此深信不疑,股脑说着,“给你讲,妈这两天估计就得去找你,你别跟她提清吧二楼那个屋子,当时晚上出来都跟她说是去找尹博学习。”
他声音不大,奈何咖啡店里太安静,谢航感觉这个音量让年霞听清绰绰有余。
从九月到现在,他已经成功从硬壳里向外走出来,但以过来人身份回想起来,在他看不到地方,季思年似乎也在向外走。
选择沟通、选择停止无止境自责备,再也不要说“总是让人失望”这样话。
他忽然有些心疼,人都是多面体,但这是他未曾看到过季思年,是他藏在很深地方面。
年霞用指腹揩揩眼角,轻轻笑着:“你愿意和说这些,还有些意外。”
好不容易提到高水准语言水平再次回落,谢航在心中反问,难道找不就是为听说这些吗。
,是他这个孩子做得不够称职。”
年霞没有想到这个答案,意外地“啊”声,良久问道:“是他和你说吗?”
“不是,是心理医生说。”谢航说。
年霞这下彻底噤声,只是看着他。
谢航猜也许是这个答案直白得有些残忍,还很容易被误解意思,他尝试用林菁曾经说过话来进行解释:“有些问题出现并不是因为有人做错什。”
他掀起眼皮看眼,年霞果然脸困惑地捧着牛奶喝,却半天不见吞咽。
“好。”他只好先答应。
季思年简直口无遮拦:“还有啊,怕她接受不,要是问你就说刚确定关系,你别跟她说咱俩上过——”
“咱俩本来就刚确定关系。”谢航连忙打断他,硬着头皮往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年霞在思考要不要对谢航所提到“童年”发问,而谢航在努力编个得体回话。
放在桌子上手机忽然振动,很轻易能看到来电人是季思年。
迟迟未曾冒头尴尬感在此刻攀升,谢航手指悬在手机上方。
“接吧。”年霞向后靠在椅背上,谢航注意到她比刚见面时要放松许多,笑容也看着少些压迫感。
他和季思年般情况下都不打电话,除非是发很久紧急微信都没有回。
他初次听到这句话时知半解,可此时说出来,居然在理解之外还产生深深共鸣。
“……见心理医生,是因为有个不太好童年。”他说,“您不用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您是很好父母,也把他养得很好,如果没有他,走不到今天。”
他再抬头时,看到年霞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谢航不自觉地用指甲敲着装牛奶马克杯杯壁,他在脑子里过遍刚刚话,没有挑出哪句是能让人潸然泪下。
“改变他也不是,是他自己,还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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