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找航哥啊。”毛寸头看他眼,往后退着让出来个位置。
季思年脑门疼,立马就要摆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谢航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个裹得严严实实人。
季思年有种打扰别人正事尴尬感:“没事,你们忙着吧。”
“不用,送他去就行。”毛寸头走到那人身边,“借你电动车用下啊航哥!”
“嗯。”谢航把车钥匙给他,两个人步子有些乱地走远。
“快滚。”季思年说。
周英凡滚。
其实他说没错,出现隔阂得解决,不能放着不管。
但他们现在陷入个怪圈,为解决隔阂而分手,但他因为分手就没有立场再去多管谢航事。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心慌。
,但还是继续说:“你哪只眼睛看见跟人处好关系?朋友就那两个,其他人平时都不带跟多说话。”
“谁让你天天垮着张脸装拽,那也是你不愿意,你要是想处就都能处好。”比烂大赛忽然变成互夸大赛,“高二就认识谢航,人家连个眼神都不乐意给,结果还不是跟你……”
他话头截死在这里。
季思年把筷子放到旁边。
跟人争吵都保持理智不忘避开雷点,周英凡在抬杠方面简直出神入化。
季思年看那人脚步虚浮得都快飘起来,低声问:“室友病啊。”
“烧到39度,早上晕得差点直接从上铺栽下来,给他随便弄点粥吃完喝药,得送校医院。”谢航看他眼,“你怎回来?”
这问题简直问得茶香四溢,季思年斜着眼睛看他:“还以为您老人家准备把装聋贯彻到底呢。”
回答里带着些火气,季思年不想在这种事上装风轻云淡。
他真不是故意气人让谁吃醋,但周英凡刚才那段痕迹很重表演实在是太像他俩串通好要玩欲擒故纵
他已经没法再理所当然地去问谢航刚刚在帮谁打饭。
季思年这长时间以来还没如此憋屈过,提着口没法发泄气走进大风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股火气太旺盛,他走回宿舍楼这路上居然没觉出冷。
进门就看到219门敞着,几个人站在门口,那个正蹲着系鞋带毛寸头季思年认识,这人跟谢航关系还不错。
“怎?”季思年凑过去看看。
“不说?”季思年冷笑下。
周英凡终于意识到和刚刚帮过自己忙人吵架不太好,措辞半天最后客套句:“不好意思。”
他把剩下那口包子吃完,站起来:“在努力改,其实妈这事儿要是想拖着,她也不会真把怎样,但是自己觉着不能总这样内耗,所以才来找你和解,步步来。”
季思年说:“三分钟前骂是狗,现在要握手言和,您未免太性情多变。”
“他妈……走。”周英凡终于装不下去,拉上衣服拉链,“那个……不会跟别人说,但是你们吵架啊,不能冷战放着不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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