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挺诚恳,季思年过会儿才说:“你变化挺大。”
“哟,吐出象牙。”周英凡笑,撑着脑袋想想说,“见识得越多就越放得下吧,在这个学校里要是调整不好自己心态,估计得休学。”
季思年差点说出来原来你知道你心态有问题啊。
仔细想想也是,知道自己有问题人才能从问题里走出来,要是直闭目塞听看不见错处那才是真把自己路走死。
“但还是会嫉妒你,这没什不敢承认。你想学东西轻易就能学好,随随便便就能跟人处好关系,每天都没什能难住你样。你为什比强?”周英凡说。
季思年叹口气:“行你走吧。”
周英凡猛地看过来。
季思年低头戳着碗里小笼包。
周英凡是个藏不住事人,像高中时候讨厌他就摆在脸上,想炫耀什也都明着面炫耀,跟这种人相处有点好处,就是很容易预判他想法跟情绪,能在表达上占上风。
跟谢航在起就不样,事事都要猜,但反过来自己站在他面前就像个透明人,点心思都能被看穿。
季思年打完这个招呼就自动下线,眼睛追着谢航背影,看他端着饭盒买碗粥。
饭盒似乎不是他,是室友?
这半年他第次见谢航帮人打饭,还打是九点钟早饭。
周英凡终于挂电话,立刻见鬼似弹起来,飞样走回对面坐下。
他脸上还有些不自然,抬头看到季思年直盯着旁边,愣下顺着看过去。
“别放屁。”季思年想想就头疼,现在就有个巨大无比难题难得他团团转。
无论什时候,周英凡都能激起来他那星半点反驳欲,就在几分钟前还掉落成负值表达欲在此时冲上云霄。
“你那是选择性失明,没谁能轻易做好件事,要是努力要是曾经努力积累,高三焦虑到不抽烟就失眠你怎不说?”
周英凡在听到他话之后秒内回到高中烦人状态,不甘示弱:“你失眠起码是有觉睡好吧,高三压根不睡。”
季思年没明白为什他们莫名其妙要开始比烂
他都不用抬头,周英凡现在定在心里衡量他们关系有没有到能问隐私程度。
他俩属实算不上是朋友,但无论是出于看乐子还是幸灾乐祸心态,以周英凡性格,只怕不出三秒就得问。
“你们吵架?”他果然问道。
季思年闭着嘴看他。
“行吧,不说算。”周英凡撇撇嘴,“还是……谢谢你啊,要不她天天旁敲侧击,累。”
“那不是谢航吗?”他坐直,有些惊讶,眼神在他们中间转转,“你……那先走啊。”
“别,别!”季思年压着嗓子喊声,把周英凡叫回来。
站在窗口前谢航把饭盒拎好,戴上口罩走。
周英凡目送他走远,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外,都没有转头回来。
估计是在盘算转头后四目相对时候要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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