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背后喧闹
小吃街和面前车水马龙
并远去，他世界中只剩下这盏小小路灯。
他坐上车时候，放下车窗看着谢航，句中规中矩“再见”堵在嘴边，半天没说出来，最后在车子临走时甩
句：“明天叫谢舟上课。”
貌似是个不错结束语。
风灌进车窗里，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季思年怔片刻，又扭头去看那个远去路灯，谢航依旧带着鸭舌帽站在那里，眼睛和鼻子都被阴影遮住。
从远处看他确实有些太瘦，两条长腿跟路灯比像是见亲人，车子飞速驶离，可季思年还是看清谢航朝着这个方向笑下，抬起手两指并拢对着他晃。
“走吧。”季思年把最后口可乐喝净，准备要走。
谢航伸胳膊敲敲他拐。
季思年心说差点又忘记，赶紧把重心换到右脚，支着拐杖才站起身，小声嘟囔着：“雇你当
生活助理吧。”
谢航把斜挎包背好：“你这腿到底伤没伤？”
“真伤。”季思年笑，“就是不适应。”
他回过头，垂眸看着手边拐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心潮翻涌，晚风穿梭在发丝间，他在这刻非常、特别、极其不愿离开。
天色早已黑下来，这个时间点小吃街人来人往，他们顺着人流从另个出口出去，外面就是主干道，车尾灯连成线川流不息。
“别挤地铁，给你打个车吧。”谢航低头去点网约车，当着季思年面，自觉地在目地栏输入“福满园小区十九号楼”。
季思年点点头：“你真该来当生活助理。”
他已经对谢航脑子这种奇特本领见怪不怪。
他们等在马路边，身上还挂着股烧烤味，飘在夏夜晚风中，橙黄色路灯打下来，季思年低头看着两个人五条腿影子，瞬间有些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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