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是燕知说“没那在意”。
演得比他好。
他丢个不用对这个世界有任何迁就燕征天,找回来个伤痕累累还口口声声“最幸福”燕知。
怎可能“翻篇儿”。
他忍不住把人往怀里捞。
燕知睡相比小时候安静很多,只是手指抓着牧长觉睡衣,睡着也没放松。
自从牧长觉说开之后每个夜晚,燕知都是这样。
特别乖,特别安静。
咳嗽见轻,他睡得相对安稳。
牧长觉却记得他说每句话。
他曾经最大噩梦就是燕知可以过没有他生活。
但在燕知不在那段时间,他又宁可他自己没有做过牧如泓说那些“自私剥夺”。
牧如泓曾经诘问他:“你心里很清楚你对天天做过什,他比你小五岁,什事儿都比你晚明白五年。或许五年都说少,你心态根本就不正常。你演什就像什,也可以演个完美孩子、完美哥哥。但你以为你可以效仿北珵吗?你以为你可以取代支璐吗?你以为你让他世界被你隔绝就不是种贪婪吗?你为什就必须毁你们两个人。”
牧长觉没有反驳。
虽然他初衷并不是牧如泓说那样。
“想吃海棠姨给草莓。”燕知许愿。
很快他就枕着牧长觉腿吃上草莓,还有人给揉肚子。
燕知就是没事找事而已,吃两个就不想吃。
“睡觉吗燕老师?”牧长觉按他要求护着他脐周,“体谅体谅,也到该养生年纪。”
燕知又乐,在牧长觉怀里蹭来蹭去,“牧长觉,现在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人。”
燕知在惺忪间呢喃,“你今天不走吗?”
牧长觉隔几秒才轻声开口,“睡吧,陪着。”
第二天早上,燕知是在牧长觉胸口上醒过来。
他还在休病假,并不着急起来,枕着牧长觉肩膀玩手机,刷到那条关于“爱痕”微博。
看够微博,他向上伸手摸牧长觉嘴唇,
他说自己“没什长辈”。
他说他“只想记得你好”。
他说“是世界上最幸福人”。
明明跟牧如泓见面就半夜起高烧,还要特意跟他提起来安慰他。
明明生着病不舒服还得故意说那些逗趣话,要跟他泼水闹着玩。
但是燕征天丢。
让牧如泓说那些就好像全是对。
其中唯项明确误读支撑着牧长觉。
他要隔绝和剥夺世界,并不是燕征天。
牧长觉低头看着怀里熟睡人。
牧长觉直忍着,忍到燕知睡着才又去洗把脸。
洗完他看眼镜子,只有眼睛里红没洗掉。
燕知今天整天都特别开心,开心得好像这九年根本没发生过。
要不是今天听海棠讲那件事,他可能真能听燕知说那些“翻篇儿”。
也可以自安慰地认为,燕知受家庭事件冲击,有段时间没那在意他,所以也没因为他受过太大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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